君策:“黑衣人,蒙着面,看不出男女,但是身手极好。”
皇帝:“有几个人?”
君策:“一人。”
皇帝:“怎么杀的人?”
君策:“儿臣没有看清楚。”
皇帝:“为什么屋子里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对方动作太快了。”
每一个问题,君策都对答如流,皇帝顿了顿,定定的看着他: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而你,为什么没有喊人?”
君策低着头。
这一局,他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嫁祸君晟,虽然也做了二手准备,但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个结果。
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是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了进去,只是眼下,他没有时间后悔和懊恼,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继续赌。
“父皇,对方似乎就是冲着四皇弟来的,儿臣承认儿臣怕了,是儿臣胆小怯懦了,在刺客走后,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喊人,儿臣有罪。”
皇帝看向证据托盘上放着的帕子:
“这块带血的帕子从你袖袋中找出来,你可有话说?”
君策听到皇帝平淡的语气,一时猜不到皇帝究竟怎么想的,应对得战战兢兢:
“父皇,刺客刺杀四皇弟时,儿臣去挡了一把,所以才让帕子上沾染了血迹。”
帕子上不是擦拭的血迹,而是呈喷射状的血迹,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完美的借口了。
皇帝盯着他看,良久,脸色看不出喜怒。
“解释倒也有理有据。
朕再问你,按照大理寺的调查,屋子的门窗都是从内锁住的。
若是从门口出去,外面的侍卫一定能发现。
还是说,你跟那刺客是一伙的,你给他开了窗,等他走后,你又给他关上了窗?”
“父皇,儿臣冤枉。”
话说到这里,君策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些乱了,但是他还是尽力保持冷静。
他知道,这个时候,哪怕只说错一个字,后果都不堪设想。
因为,君恒确实是死在他手上,这是真相。
他没有想到,屋子里的窗户居然都是锁住的,且是对内反锁。
但哪怕如此,他也不能承认。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事实就如儿臣说的这般。”
皇帝定定的看着他,看不出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他眼神复杂。有询问,有疑惑,有猜测,也有失望。
若这件事情,不是君策的手笔,被人逼到这种地步,那是他无能。
若这件事情,就是君策所做,那么暴露了自己这么多的证据,是为无脑。
无论哪一种,君策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都让他失望。
那么多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十足的动机。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君策的手笔。
从刚才各方的描述中,他知道原本是君策的侍卫去请了君晟。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君晟一个人前去的。
想到这里,皇帝已经猜到君策一开始是什么打算。
只不过事与愿违了而已。
那么:最后这个结果是巧合,还是……君晟的反击?
君策布下这个局,一定有后手。
所以,是君晟悄无声息的打掉了君策的后手吗?
若不是许怀义和李清云是自己叫去的,皇帝几乎要以为,这两人也被君晟收买了,出现得那般恰到好处。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晟。
从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证明清白,到现在这个境地。
真的只是好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