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拿到试题。
万一露馅,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这四年间,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没有任何的底气去赌。
苏铮失望至极,虚扶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倒在了床上。
口中不知道喃喃了一句什么,仔细去听又听不清楚。
吴氏不知道怎么从苏铮院子里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苏铮已经瘫倒在床上,睡死了过去,不醒人事。
府中小路上,四周黑黢
黢的,只有吴嬷嬷提着一盏灯。
廊下有风一阵一阵吹过,秋夜,更深露重,冷风飕飕,
吴氏走在路上,一脚轻一脚重。
虽然苏铮说的是醉话,但是酒后吐真言,她觉得这才是苏铮心里真正想说的。
苏铮怪她,却居然怪她打压了苏绾宁。
怪她欺负了苏绾宁。
哈哈哈……
但是他言语间的嫌恶和憎恨,又是如此显而易见。
还要她去求苏绾宁。
从前苏雨澜如此,而今苏铮又是如此。
是从什么时候,他们产生了如此深的怨怼和隔阂?
她两个孩子,一个一个的疏远她,怨怪她,也一个跟着一个重蹈覆辙,过得不好。
吴氏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
吴铮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的飘在她耳边。
吴氏抬头:
眼前漆黑的夜色,像一个可怖的无底洞,要把人吞噬进去。
吴氏心里,又空又难过。
她默默问自己:
我真的做错了吗?我应该好好对苏绾宁的是吗?……
吴氏摇头。
对于苏梓月的孩子,她做不到和善。
她不甘心,不甘心苏梓月得到了她没有得到的东西。
她帮苏梓月养着这个孩子,已经是对苏梓月天大的恩赐了,若不是念着姐妹之情,她早就把苏绾宁弄死了。
居然还想她对她好,做梦。
但是现在,大家都在怪她,怪她对苏绾宁不好。
她明明一切都打算好了,她就算不对苏绾宁好,也有足够的把握拿捏她。
可以在榨干苏绾宁的全部价值之后,让苏绾宁过得生不如死。
明明一切都掌握在她手里,她把一切都打算好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错的呢?
她想不起来了,脑袋里一片浆糊。
吴氏想到她刚刚从苏夫人被贬为姨娘的时候。
苏雨澜来找她。
她说:“母亲你去求求姐姐,姐姐一定会帮我们的,你去求求她……”
苏雨澜说了和苏铮一样的话。
吴氏脑中浮现苏雨澜的音容笑貌,心中想着:
若当初她去求一求苏绾宁,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是啊,有一个在国公府的姐姐,苏雨澜的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苏绾宁和苏雨澜,早已经反目成仇。
那些人为了讨好国公府,讨好苏绾宁,怕是路过都得在苏雨澜身上踩上几脚才罢休。
苏雨澜落得这个下场,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
四处都是敌人,如何都不好过的吧。
一切,为什么会变
成这样?
“是不是,其实澜儿可以不用死的。”
当吴氏脑子里确定的出现了这个想法,整个人定住,泪水汹涌而下。
吴嬷嬷赶忙来扶,黑暗中吴氏看着她:
嬷嬷,我是不是错了。
嬷嬷,澜儿可以不用死的,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吴氏说着又呜呜呜哭起来。
夜里起了好大的风,吴氏的哭声淹没在风里,偌大的苏府没有一个人听见。
这一夜,吴氏睡得极不安稳。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吴氏还没有起床,就让人去苏铮院子里请苏铮过来。
无论如何,她要和苏铮好好聊一聊,绝对不能再出现苏雨澜那样的情况。
不多时,吴氏刚刚洗漱好,下人便来报,苏铮刚刚出门没多久。
吴氏皱眉,只得忍着,等晚上回来再说。
但是,等晚上苏铮回来,又是酩酊大醉,别说谈话,叫他都不应。
接下来的几日,苏铮虽然在府里,但是没有给吴氏任何说话的机会。
吴氏只能宽慰自己,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心中那些想问的话,也只得忍着。
只自己补贴银子,让厨房给苏铮送些好吃的。
空闲时,又把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己,都拿了出来清点了一遍,紧着些,还能过一段时间。
看苏铮出门,又让吴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