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之后,余沁就压着风绫玉安安心心的养胎,说什么也不让对方再操劳。
余沁住的宫殿换了,风绫玉也从锦桂宫搬到和云萧墨一起,虽然比起之前漾月宫和锦桂宫的距离来说算远了,但是其实两个宫比起其他宫殿的距离来说,不算远。
在古代生产不比现代,凶险得很。
就算是在现代,生产的时候也都还会有危及生命的情况的发生,更别说古代了。
余沁对这方面没经验,也没经历过身边有人怀孕生产的事,只能绞尽脑汁地想,有什么孕期注意事项。
她好像记得说在孕期时也是要有适当的运动量的,但她又掌握不了那个适当的度,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每天早晚扯着风绫玉去散一大圈步。
既保证了有运动量,又不会过度运动。
吃食调养方面有御膳房专门负责,余沁一窍不通的自然没有插什么手。
但她倒是记得有胎教一事,看见云萧墨就在他耳边唠叨:“作为爹爹,你可以时常对着肚子里的宝宝念些诗词歌赋啊,说不定宝宝出生后就会很有天赋呢!”
还有什么“多吃黑葡萄眼睛就会跟黑葡萄似的”“多吃芝麻头发就会乌黑柔顺”诸如此类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谬论,云萧墨烦不胜烦。
当着余沁的面就说:“无稽之谈!”
直到某一天晚上,余沁带着风绫玉散完晚上的步,回到宫里时发现柳圆静给小皇子绣的肚兜落下了一条在她那里,便拿着肚兜又去了潜龙殿。
当余沁看到那个嘴上说着无稽之谈的狗男主正用着她教的姿势满脸真切温柔的对着风绫玉肚子里的宝宝轻声念书的场景,四目相对时,气氛凝滞,场面一度尴尬。
余沁:“您忙您忙我什么都没看见”
余沁轻手轻脚把肚兜随手放在榻上,然后转身。
余沁:溜了溜了。
云萧墨听到余沁压不住的笑声传来,额角青筋跳了跳。
风绫玉“噗嗤”笑出声来,戏谑道:“被抓包了吧?”
云萧墨板着脸,一脸坦荡:“光明正大的事,怎么能叫被抓包呢?”
风绫玉笑着也不反驳他,云萧墨又缓声念起书来。
“云将军。”风绫玉突然出声,“明日要出发去边境了是吗?”
云萧墨脸上没有多担忧的表情,嗯了一声又继续念书。
见他没有多忧心的样子,风绫玉稍微放下心,又想起余沁虽然极力掩饰但其实还能察觉到的心不在焉,蓦地叹了口气。
这下云萧墨停下了念书的声音,握住风绫玉的手,问:“怎么叹气?那丫头不是说要保持心情愉悦吗?”
虽然有点不爽,但他还是说:“你不是最听她的话?”
风绫玉漂亮的眼睛盯着云萧墨看了一会儿,笑吟吟地开口:“我只是叹口气,怎么就算心情不愉悦了?”
“你太紧张了。”
“只是”
她好奇问:“云将军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娶妻吗?”
云萧墨挑了挑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风绫玉:“你没发现?”
云萧墨一头雾水:“发现什么?”
风绫玉抽回被云萧墨握着的手,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云萧墨更加莫名其妙了,但顾及到风绫玉的心情怕她憋闷,只好道:“那得看皇叔自己的意思。只是他要娶妻的话,朝廷里一定会有不少老狐狸逼着他交出兵权,动摇人心。”
他顿了一下,凤眸瞳色漆黑:“那些人”
见云萧墨不继续说了,风绫玉好奇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云萧墨有些感慨,“朝堂里有了沈雁竹,那些老东西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风绫玉:“沈大人这么厉害?”
云萧墨:“是啊,太令人惊艳了。幸亏皇叔发现得早,要不然被心怀不轨之人拉拢,朝廷动荡是小。”
国家政变是大。
风绫玉的关注点很清奇,听完这话,缓缓说:“那云将军对沈大人岂不是有知遇之恩?沈大人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让那些大臣欺负云将军的吧?”
云萧墨关注点更偏,他抿起唇,略微不爽地说:“难道在你心里我就不厉害?而且今晚你提了一个晚上的皇叔了”
风绫玉愣住,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余沁可不知道男女主之间发生的事,她回到福安宫门口时,就着灯笼洒下的烛光看见了在等她的云祈。
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一脸平静的走过去,只有握紧的手透露出她的紧张。
余沁走到云祈面前停住,迎着他的目光,磕磕巴巴地叫了一句“云将军”。
云祈嗯了一声,伸出手递给了余沁一块玉坠。
翠绿晶莹,小巧别致。
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