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似乎就是纯粹感慨才说了一嘴。
这话过后,她就转了话题,与苏潼讨论起首饰来。
而这个时候,韩妃在宫中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苏潼进宫去见贤妃。
“那个贱人,就知道讨好贤妃那个老女人。”韩妃心里恨恨。
同样是宫妃,同样生了儿子;她的儿子可比贤妃那个能干多,有用多了;为什么苏潼那个贱人只给贤妃送红宝石?
难道她不配吗?
韩妃被妒忌冲昏了头脑,连她的贵妃之位是怎么没的都想不起来了。
听闻苏潼给贤妃送了极大一颗原石,心里简直妒忌得发狂。
“娘娘,”她的亲信赶紧提醒道,“老夫人送了信进来,你别忘了。”
韩家老夫人,就是韩妃老娘。
送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说起庆王想让韩家想办法打动苏潼,让韩家能够在出海赚钱这事上掺一脚。
这世道,没有人会嫌银子多。
像庆王如今的情况,缺了银子更加寸步难行。
韩家想不到办法,韩老太爷倒也没想过要靠韩妃这个女儿。
在他眼里,韩妃这个女儿没什么脑子,而且脾气又坏。让她与苏潼碰面,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可韩老夫人不认同这话。
基于老爷子不同意,她只能悄悄给韩妃送信;还出主意,让韩妃趁着苏潼进宫的机会,用身份来向苏潼施压。
韩妃想到正事,喝了好几口冷茶,才缓缓将心里那股火气压下去。
“找个机灵的人盯着点,”韩妃黑着脸,怏怏道,“那个贱人从广阳宫出来,就马上截住。”
为了儿子的大业,她暂时忍了这口气。
见一见苏潼那个贱人,说几句好话。
亲信有些担心她的态度,不免又提醒一句:“娘娘,万里侯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在心里偷偷骂她就好,千万别在脸上流露出来。”
嘴上就更加别像没把门一样,一口一个“贱人”的骂;万一等会见到苏潼,习惯性的把“贱人”带了出来;那可就什么谋算都不用想了。
韩妃满脸都是戾气,她的不悦与不耐简直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笼罩其中。
亲信见状,只能默默地叹口气。
韩妃一贯是这样的脾气,想让她改掉是不可能了。
若能收敛一二都不错了。
但愿一会见到万里侯,娘娘还会记得庆王的事才是最紧要的吧。
苏潼与贤妃闲谈了一个多时辰,她才从广阳宫离开。
只要不提宁王夫妇,苏潼与贤妃就能相谈甚欢。
韩妃这边却从苏潼去见贤妃开始,就一直在做准备。
她等一会就不耐烦了,一张嘴就没好话:“贱人,那么久都不见人,她就那么喜欢跪舔那个老女人。”
心累的亲信:“……”
哎,挺后悔当年跟着韩妃进宫的。
要是当初她留在宫外,就算不嫁人;也能自梳做个管事嬷嬷了吧?
在外头,可比在宫里快活多了。
尤其是跟着韩妃这个主子,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当年在韩家的小姐脾气。
“娘娘,万里侯从广阳宫出来了。”
有宫女赶紧跑回来报信,免得自己主子等急了。
可以说,在韩妃这里当差的宫人都知道她这脾性。
“贱人,终于……”
亲信赶紧轻咳一声,并且小声提醒道:“娘娘,想想王爷。”
求你了,祖宗。
别再一口一句贱人的叫了。
那是女侯爷,天下独一份的尊荣;千古以来,还是第一位以女子之身封侯的。
就算你心里不尊重她看不上她,脸上也别带出来呀。
嘴上就更加别说了。
苏潼被韩妃的人拦住去路,她顿了顿,没有不悦;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女:“这位姐姐,我不认识你。”
“侯爷,”宫女
朝她福了福身,赶紧表明身份,“奴婢是韩妃宫中的,韩妃娘娘有请你去宫中坐一坐。”
苏潼挑眉:“韩妃娘娘?”
“如果我不去呢?”
宫女双膝一屈就要跪下去。被苏潼伸手架住,生生阻止了她成功跪下。
“侯爷,我家娘娘知道你进宫,一早就吩咐下人,特意准备好精致的茶点,就等着你赏光;还请侯爷——”
“走吧,”苏潼打断她唠叨卖好,“前面带路。”
懵一脸的宫女:“……”
刚刚还干脆拒绝,怎么眨个眼,又改变主意了?
韩妃这人喜奢华,一踏进重华宫,苏潼就发觉这里的布置与摆设,与贤妃的广阳宫迥异。
贤妃讲究舒适简朴,一应物件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