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栗色的短碎发很有层次地垂在额前,利落又蓬松。
再搭配上那张白皙俊俏的脸,一股少年感扑面而来。
这和他早上看到的,真的是同一个人?
“不好看吗?”任御卿紧张地拨弄着刘海。
他很多年都没搞过这么乖的造型了,不知道小男友会不会满意。
“不,很好看。”玉琦秒答。
生怕回答得慢了又换回去。
任御卿笑了,顺手接过他的书包。
两人并肩往食堂走着。
沿途许多人都在打量任御卿。
“诶?那个是不是前校草,任御卿?”
“还真是!他不是一直金发的吗?怎么换造型了?我都没敢认。”
“重点不是他怎么来学校了吗?”
“对啊,他不是和朋友创业了吗?而且都要毕业了,怎么还来学校了?”
“要不是他不经常出现,校草的名头也不至于易主了。”
“他旁边那个是谁啊?好乖的样子,好想rua。”
玉琦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任御卿那张英俊的脸上。
确实当得起校草的美名。
只是……
好乖是什么东西?
那是形容魔神的词吗?
“好好走路。”任御卿伸手,真的rua了一下玉琦的后颈。
温热的触感,让玉琦脖子一麻。
立刻恢复好好走路。
吃过午饭,任御卿送玉琦到寝室楼下,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琦琦,我一直在校外住的,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吗?”他问得随意,可死死捏住钥匙的手指出卖了他。
他们虽已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才认识一天就邀请同住,任御卿自己都觉得有些冒昧。
“好。”玉琦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把钥匙放在口袋里。
原主一直住在寝室里,可他不行。
没有这人在身边,他连入睡都困难。
“那我晚上过来接你,帮你搬家。”任御卿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了两道桥。
下午,玉琦继续上课,任御卿则被一个电话召回了工作室。
还没进办公区,就被一个西装青年截住了。
“我去!阿任,你抽什么疯?那一头漂亮的金发怎么没了?”来人是任御卿的创业合伙人,徐锡然。
“别动,”任御卿一把打掉对方摸过来的手,“我男朋友不喜欢那个颜色。”
人人都说金发适合他,可他本人却无感。
不过是为了气家里的老头子弄的。
既然小男友不喜欢,当然要换掉。
“男朋友?”徐锡然嗓门猛然拔高。
办公区的几个人看了过来,对着任御卿问了声“任总好”,随后又淡定地继续工作。
显然,对于老板偶尔的脱线行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我怎么不知道?”徐锡然一路跟着他进办公室。
“昨天晚上,”任御卿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对了,你今晚没安排,正好一会儿开车帮我给他搬家,我车明天才能提。”
“行,搬哪儿去?”
任御卿翻开文件,淡淡吐出两个字:“我家。”
“我的天!你也太……”
徐锡然还想说什么,见他已经开始处理公务,只能默默伸出了个大拇指。
佩服,太佩服了!
不到24小时,不仅脱了单,而且还进展到了同居的环节。
不愧是他们的任总,有手段,有效率!
“不过,”说到昨晚,任御卿一顿,“你家酒店的餐饮包房没装监控?”
“为了客人的隐私,确实没有,怎么了?”
任御卿意味深长道:“回去装上,不然容易出事。”
“行,我回去和我爸说。”多年老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徐锡然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任御卿没必要提。
任御卿这边事业爱情都有进展,另一边的湛楠就不太好过了。
这一天,他很多次试图给玉琦打电话,都没能打通。
本想去教室和寝室堵人,但之前他接的一个小单子的甲方已经在催了,他只能先把设计稿画完。
刚才画了一半,电话就响了。
“湛楠,你的推荐名额我给你报了。”赵教授虚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谢谢教授!”湛楠心中一喜,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关心地问着,“教授您好点了吗?”
“我好不好,黎玉琦没告诉你?”赵教授冷哼一声。
湛楠不明所以:“教授,您什么意思?”
“湛楠!”电话另一头,赵教授猛地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