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是管家昨夜备好的,很方便。
萧御卿很快把自己收拾妥当。
回头却见,尊贵的摄政王只将将把外衫穿好了,配饰全无、发也未束。
就那么直挺挺地盯着那些禁军,仿若要吃人。
萧御卿骤然想起昨晚夜食的场景,心下顿觉好笑。
“过来。”他轻笑着对玉琦道。
玉琦绷着脸凑近。
这东越的衣裳配饰太繁琐。
待他弄死狗皇帝,一定改了。
一定!
仔细把各式荷包、玉佩一一帮玉琦戴好,萧御卿又把人按在镜前。
一头青丝被高高束起,九蟒金玉冠也稳稳地配于其上。
身后,禁军们一边把屋子翻得乱糟糟,一边目露惊愕。
摄政王何时喜好男风了?他们为何不知?
只是这南黛质子命途实在多舛,也不知他这新的靠山今日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萧御卿倒是不甚在意他们的目光。
在东越为质五年,莫说是眼神,就连不屑之议论,他都不知道当面撞上过多少次了。
“你们眼睛也多余?”玉琦冷冷出声。
众禁军忙收回视线。
摄政王就算是落难,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开罪得起的。
他们可不像统领那么傻。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小。
玉琦摩挲着被理得整齐的袖口:“如何?东西呢?”
那禁军统领蹲在柜子边上,面如土色。
圣上告诉他就在寝房的衣柜下面的!
怎么会没有?
“嗯?”玉琦一步步靠近他,“记错方位了?不如,把整个王府抄了?”
一声质问,威胁感十足。
禁军统领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啊!”
方才那句话摆明了告诉他,他们的计划已经泄露!
“圣上命你叫本王乱臣贼子?”玉琦一把拽住他的领子。
片刻后,赶去上朝的文武百官惊呆了。
摄政王骑马上朝不奇怪,可为何马后面还拖着一个人?
那人还是皇帝的禁军统领!
众人望天:今日的摄政王又嚣张出了新高度。
御座上,皇甫玉玧满眼震惊:“皇兄,你这是?”
他设想过很多种今日见到玉琦时的场面,但其中绝对没有现在这种——
丢死狗般把禁军统领扔在大殿中央,玉琦大刀阔斧地坐在了御座下首。
“圣上!圣上!”禁军统领趴在地上,开始倒打一耙,“臣只是奉命行事,摄政王他欺人太甚!”
玉琦幽幽看向皇甫玉玧:“你让他去王府找龙袍?”
“这……皇兄,是不是有误会?”皇甫玉玧知道计划失败了。
来不及细究,当务之急是要保下他的心腹。
禁军乃天子近卫,皇宫的最后一道防线。
若是现在没了统帅,皇甫玉琦必然将其党羽安插进去!
“说本王藏龙袍,找到了吗?”玉琦的目光移向趴在地上的人。
禁军统领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叫本王乱臣贼子,不是你?”
满殿朝臣浑身一震。
很多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禁军统领。
说摄政王是乱臣贼子?这人是没睡醒吗?
玉琦收回视线:“误会?”
皇甫玉玧被他冰冷的目光冻在原地。
这个逆臣今日怎么越发骇人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此事想来是情报有误,朕就说皇兄不可能做于社稷不利之事!”皇甫玉玧开始找补。
说着,他又看向禁军统领,下了决定:“褫夺官职,流放越州。来人,拉下去!”
后者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这就是他为之卖命的主君,竟是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眼见垃圾被拖走,玉琦也没了耐心,径直离开大殿。
他要回去看看,那人有没有好好喝补药。
王府门外,管家早早便候着了。
“王爷,”见玉琦回来,他上前禀报,“萧公子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府上的闲杂人等也已处理干净。”
“他没看到?”
“按您的吩咐,都是避着萧公子的。”
玉琦点头,迈步进入前院。
迎面便看见了走过来的萧御卿,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药香。
看样子是吃过药了。
萧御卿正要出门,看到玉琦有些诧异:“您怎么这就回来了?”
朝会七日一次,按理时间绝不会短。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