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龙时凌娶我,不过是想利用您手里的权势,助他登上帝位。
他现如今都这么对我,如果他真得到那个位置,您觉得他会封我为后吗?只怕您没有了利用价值,对我们韩家痛下杀手,父亲,女儿所说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韩知玉哭道。
韩尚书见她居然发毒誓,大为震惊,一张脸沉了又沉。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韩知玉见他似乎相信她的话了,又把肖长川告诉她的事情讲了出来。
韩尚书听完她的话,心里开始动摇了,“玉儿,你说睿王偷养私兵意图谋反的事情,都是肖长川告诉你的?”
龙时凌是一直想要扳倒龙时瑞,好取代太子之位的,也有这个实力,他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可这些事情都是机密,肖长川是怎么得知的?而且连私自缝制的龙袍藏在什么地方他都一清二楚,这些事情睿王都没有告诉他。
“是的,父亲!龙时凌性情残暴,目中无人,根本不配为君,到时候他独揽大权,卸磨杀驴的事情他肯定干得出来,我们要趁早做准备啊!”韩知玉劝道。
不管肖长川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她一定要阻止父亲帮助龙时凌,那个男人不值得她与韩家为他付出。
韩尚书还是犹豫不决,他已经决定扶持龙时凌,到这个时候却让他半途而废,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还会落下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
“父亲,如果您不相信女儿的话,那我就以死来证明,省得韩家以后陷入万劫不复!”韩知玉说着,就要撞向旁边的柱子。
她想以死来逼迫父亲放弃龙时凌,她才能逃出那个魔窟。
“王妃不要……”兰娥会点拳脚功夫,手快及时拉住了她。
“玉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韩尚书没想到她以死来证明,对她的话又相信了大半。
韩知玉哭道:“父亲,女儿在睿王府真的过得生不如死,如果您执意要扶持龙时凌,等他日后挥刀相向,女儿不如现在就死了,也不愿看到韩家满门遭难的时候啊!”
韩尚书思量了片刻,终于松口,“既然如此,你让肖长川来见为父一面再说。”
此事非同小可,他要亲自听肖长川的话,才决定要不要放弃龙时凌,转而站队安王。
“好!女儿这就写封信给他。”韩知玉走到桌前摆开纸张,提笔蘸墨。
肖长川跪在公主府大门的消息,也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但事关国师,他还是把事情告诉了皇帝。
皇帝今日有些精神,当即让人把信武侯叫进宫里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楚飞雁把国师带回公主府是为了安全考虑,刚住进去一日,就被有心人故意污蔑他们的名声,你们信武侯府倒是好,不为大局考虑反而从中添乱,让流言蜚语越发无法控制。
信武侯,楚飞雁会与肖长川和离,是你们肖家对不住她在先,朕下旨准许他们和离,已经给了你肖家莫大的面子!肖长川却在这个档口给楚飞雁添堵,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微臣不敢。”信武侯惊得连连磕头,额头磕到坚硬的玉石地面上发出“砰砰”声响。
“都是微臣管教不严,让那逆子作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请陛下责罚!”
皇帝威严道:“那就滚回去,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你头顶上的乌纱帽就不要再戴了!”
“是!微臣告退!”信武侯爬起来,背脊早被汗水浸湿。
出了皇宫后,让马夫驾车去了楚飞雁的公主府。
见肖长川还跪在那里,气得夺过马夫的马鞭就往他身上抽,“你个逆子,在这里给本侯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去。”
肖长川后背火辣辣地疼,但依然跪着不动,“父亲,是儿子对不起飞雁,如果不得她的原谅,我心不安。”
“闭嘴!现在才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陛下已经下旨准许你与敏安公主和离,你如今没脸没皮跪在这里,是嫌本侯这张脸没有丢够?想让整个侯府为你陪葬吗?”信武侯拿着鞭子又要抽下去。
“侯爷,您不要再打了!”蓝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拉住信武侯的鞭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肖玉容。
“还不都是你惯的他?”信武侯一把推开蓝氏,又扬起鞭子,“丢人现眼的东西,再不滚回去老子打死你。”
“啪!”这一鞭子却打在蓝氏身上,把她头上发髻打散了。
“母亲!”肖长川一惊,连忙把蓝氏护住,鞭子又落在他身上,身上外袍一下被抽烂了。
“父亲,你不要打了!”肖玉容抱住信武侯的腿,“我们这就把哥哥带回去,不要再打了!”
蓝氏听说皇帝把信武侯召进宫去,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就带着肖玉容匆匆赶来了,希望在皇帝没怪罪下来之前,把肖长川带走,但她们还是来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