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冰雁生前再美,现如今,也只能和别人停放在一起,无法入土为安,整个房间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仵作掀开白布,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具妙龄女子的身体。
正常来说,死去一个月的人,尸体早就发生腐烂了。
然而,楚国那么大,总有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很多时候,尸体作为直接证据,在案情未明之前,需要好好保存。
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到超凡材料,尽可能的维持原貌。
云州乃是江南道重州,泰迁衙门有这种技术实属正常。
台上,谷冰雁闭着眼,笑容安详,那些目击者口述的打痕,经过一个月,也都已经消失了。
“你确定只有殴打的痕迹,没有利器之类留下的伤口?”段飞白问。
仵作在云州衙门工作多年,也见识过不少达官显贵,可朝廷派来的钦差,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紧张。
仵作吸了口气,道:“回禀大人,死者身上只有拳脚伤。”
段飞白此前问过了,这仵作与陆家没关系,不存在刻意隐瞒。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隐藏的很好。不过大衙门的仵作,还有一个工作机制,那就是碰见大案悬案,会有许多仵作一起验尸,他们来自四面八方,有的还是从京都抽调的,最大程度上保证可信度。
眼前的这名仵作,就是其中代表。
段飞白盖上白布,他自己本身没有专业知识,看不出个所以然,从死者身上下手,这条路行不通。
“提审陆淮。”段飞白丢下一句。
贺长青照办,吩咐衙役,去大牢里把陆淮提出来。
两人带着州衙众人,来到大堂,段飞白也不客气,直接是坐在主位之上。
泰迁是大衙门,平时就备着副位,好在有需求的时候陪审。
林远燃与贺长青分列两边。
不多时,衙役领着陆淮来了,问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