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双眸似秋水一般沉寂的舒韫,转眼猞猁窜上马背拱到他怀里,他也不怪罪,一只大手揽过来抱着猞猁顺毛,猞猁伸出舌头去舔他面庞,他竟然还在猞猁耳边说悄悄话。
他到底真的纯良还是装的?姚宝瑛实在不解,换了旁人被接二连三的盘问戏弄,早该不耐烦了。
姚宝瑛也不妄加言语,只笑应:“自大周开国以来,许多将军上马杀敌下马治国,文武双全。小郎君心中若有天下,又何须在意文臣武将呢?”
总算有了突破口,舒韫眉头一松,遂道:“你这话倒像明二姐姐说出来的,你总学着她叫我小郎君做什么。我已有字,便是少括。囊括四海之括。你们即便不肯称兄道弟,只管叫我表字好了。”
明姝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眼睛都眯做一道月牙,打量舒韫高大的身形,指着笑他,“只说满座娘子们,谁有你生得艳丽漂亮啊。你若不是儿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
因明姝是明公亲弟明霈之为国捐躯后留下的孤女,从小就受家里人娇惯,只有旁人宠爱迁就她,说话自然全无忌讳。于是她便敢明晃晃戏弄舒韫了。
舒韫耳上还有不甚明显的耳洞,早些年他也是带过耳坠的,明姝遂指着打趣道:“我们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易损毁,只有你这样胡人家的小孩才打耳洞呢,回头我送舒小郎君一双明珠坠子聊作贺礼,好把新娘子全然比下去。”
姚宝瑛看了长乐县主一眼,对方便知晓了她的心意,适时道:“好了,越说越不像话了。姿容有什么好比,要我说,咱们就比比猎场上的真本事!”
她是众人之中身份最贵重者,自然众人响应,纷纷说好。
于是长乐县主又道:“我要阿姚陪我去,你们可不许和我抢!”
姜昀笑道:“哪还比什么,谁不知道姚大姐姐弓马娴熟,不亚于明二姐姐。”
姜曈立即便跳出来为长乐县主解围,安抚道:“你七哥也不差,我带你去,说不得能比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