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连城身边穿着一身铠甲的中年男人震惊道:“短短七天时间,陈翔宇、李林父子、漠北三兄弟、南中徐世昌所有人的力量散的散,归降的归降。
少主,我们扛得住吗?”
贺连城明明都已经看到正在迅速向轩辕城逼近的大军了,却还是嘴硬道:“我们扛不住,凤玄冥和宴楚歌也别想好过。
当初父亲能把他们从皇位上赶下去,我就能让他们死在重回皇位的路上。
说不要就不要,说要就又这回来重新拿回去,他们当皇位是什么了?
去,告诉沈寂,让他立刻停止前进,否则,我就将那老东西悬于城楼之外。
他们敢往前一步,那老东西就离开地面一尺,本少主说到做到!”
贺连城语出惊人,那人却不敢去动手。
“少主,那姓宴的老头儿在民间的声望可不低,他年纪那么大了,出点儿毛病,恐怕我们要让人戳脊梁骨骂死啊!”
圣文公近些年在五洲大地声名鹊起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有宴楚歌这么个孙女儿。
五洲大地所有能以极其低廉的束脩求学的学子都是受圣文公资助的。
而且圣文公还打破了许多读书禁忌,使得许多没有时间
和银钱去私塾的人也能在家里自学。
“贺少主!”
圣文公看的眉心一跳,“传令兵所做只是他的分内之事,你如何能如此草菅人命?”
观月亭有三十三丈高,从这上面摔下去,那传令兵必死无疑。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是将下场。
如果说,在这之前,圣文公还觉得贺氏父子心里是有天下苍生的,只是和宴楚歌凤玄冥理念不合的话。
那这一刻他确认了,没有什么理念不合,这父子俩就是纯纯的坏。
想让宴楚歌和她带来的那些东西一起消失,恐怕也只是因为那些强大的力量没有掌握在他们手里而已。
如果带来那些东西的不是宴楚歌,而是他们自己,恐怕他们会把那些东西利用的比宴楚歌更彻底。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他一条贱命,能死在本少主手中,亦是他的荣幸。”
大军围城,自知毫无优势,贺连城也不掩饰自己丑恶的本性了。
“走吧,宴老,让我看看,在宴楚歌和凤玄冥那里,您老的命价值几何?”
他说着,转身一步步走下高台。
观月亭外候着的两个侍卫上前要去押圣文公,后者从容道:“不必辛苦二位,老夫自己走。”
于是,距离轩辕城不过百里之外,宴楚歌就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拿一个八十高龄之老人来当挡箭牌,如此无耻之事他竟然也做得出来。”
宴楚歌气的将情报砸在地上
。
轻飘飘的几张纸,让她甩出了硬木板的效果。
转身问身边的朱颜,“目前离祖父最近的是谁?”
“沈寂。”
朱颜毫不犹疑道:“他的山自营距离轩辕城只有不到三十里,只要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声令下,最多一个时辰,沈寂就能率山自营杀入轩辕城里。”
宴楚歌回头看凤玄冥,“一个时辰,够了吧?”
正是傍晚,他们的铁骑能跑到最快。
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赶到轩辕城了。
凤玄冥没有回答宴楚歌的问题,直接对一旁的朱颜道:“传令沈寂和徐光启、叶澜远,全面向轩辕城抵近。
如有人阻止,不必手下留情,一切以推进战线为要。
所有暗卫都铺到一线,如有人胆敢阻挠,直接实行火力覆盖,不必有任何顾虑。”
战场上,对敌人狠是应该的。
但是“任何”二字就有些严重了。
毕竟此番与他们交手的都是大乾人,中间能阻碍他们的,除了各方割据势力之外,剩下的就是被各方势力拉拢的百姓了。
凤玄冥这一个命令,是在告诉开了打。
宴楚歌一直觉得一国之军队的武器指向自己国家的百姓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可此时她却一句话都没说,放任朱颜将凤玄冥的命令传了出去。
紧接着,就搂着凤玄冥的腰大大方方的往轩辕城疾驰而去。
而彼时圣文公已经被贺连城
从观月亭转移到了轩辕城的城楼上。
轩辕城内外贺连城为数不多的军队全部铺了开来,而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却全是挥舞着冥字旗的冥王军。
还有为数不多的凤字旗和宴字旗。
数量不多,却更令人惶恐难安。
因为冥王军从始至终都是冥王军,可这些挂着凤字旗和宴字旗的军队,却是之前的大乾王军中的一部分。
宴楚歌和凤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