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这些人怎么样,朱梨也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闻言激动的抹了一把脸,“他若是知道皇后娘娘还记得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宴楚歌纳闷,“怎么个意思,他还不打算回来?”
在外面快十年了,难得有消息传来,宴楚歌还以为流火要回来了呢!
朱梨这话却让她颇觉意外。
朱梨摇摇头,笑道:“说出来您可能都不敢相信他在哪里。
本来他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机会,是可以回来的。
但现在他的处境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我先让他原地待命了。”
宴楚歌和凤玄冥都追求高效,上行下效,这么多年来他们身边的人早也已经变的雷厉风行。
鲜少像是朱梨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的。
换做往常,宴楚歌早就冷着脸骂人了,可这一次是关系到一个断了联系长达九年的人。
宴楚歌也是前所未有的耐心,“怎么,他现在的处境很特殊吗?
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需要的话本宫着人去接应一下。”
朱梨摇摇头,倒是没怎么卖关子,“说起来属下都觉得惊讶,但是皇后娘娘,属下不得不告诉您,流火他现在是扶桑王室极其看重的大司空。
属下都没敢告诉别人,方才,徐林说漠南郡主到朱雀城是给南越送火器的。
可实际上,这批火器,是从扶桑岛来的。
而负责押送这批火器的人,就是流火。”
大乾朝廷所用的火器大部分是她借异瞳空间拿过来的。
即便她着兵部和将作监仿照着那些火器研发和制造了一些相对简单的火器和机械,可那些东西的工艺水平是完全比不上大天朝的水平的。
徐林说对方的火器和他们的一模一样,甚至有些是他们都没见过的。
宴楚歌就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应该也是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她这样,掌握着什么特殊手段的人。
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那个人,怕是和自己还有些渊源。
她本来是想跟着北燕王叶澜远身上的探头找到对方的,但现在,怕是等不及了。
徐林也知道火器在五洲大地上大面积用起来后会是怎样的灾难,果断应声,“属下遵命。”
随即立刻转身离去。
大殿里很快只剩下朱梨一个人。
接二连三的来人,宴楚歌也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看奏折了。
将手头的家伙事儿一扔,往椅背上一靠,有点无奈。
“这一天天的,没一件好事儿。
我现在都怕你们张嘴了,你敢给我带点儿好消息来吗?”
她坐在这上阳宫里,看上去什么都不用做。
一天到晚看看奏折,再听听
殊不知坐在那个位置上,仅仅是听别人禀报情况也是很考验人心理素质的。
就这一天天这里暴乱、那里天灾,处处都要钱的消息传来,心理素质差的人干不了十天就得发疯。
朱梨莞尔,“皇后娘娘安心,属下这次带来的还真是好消息。
保证您听了会很开心的。”
宴楚歌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快说说,有什么好消息?”
由南越和北燕、商门多方勾结引发的一系列问题都不是你知道消息后当场就能解决的。
虽说顾全大局、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主意都是经过宴楚歌自己首肯的。
可是这钓鱼的过程太过漫长且无趣,一天天下来,没点儿好消息调和一下,宴楚歌表示那是坚持不了一点。
朱梨轻笑,“有一个咱们许久没见过的老朋友,就在今早忽然重新联系了属下。
您不妨猜猜,这位老朋友是谁?”
朱梨是真的开心,不仅一反常态的跟宴楚歌开起了玩笑,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
宴楚歌脑海里迅速将两个人共同认识的人迅速翻找了一遍。
再对上朱梨的表情,她想到了一个的确可以说得上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你不会是想说,流火回来了吧?”
流火,凤玄冥身边四大护卫中最神秘的一个。
当年攻打轩辕城的时候失踪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一开始宴楚歌还想着那是凤玄冥出生入死的兄弟,想着派人去找找。
结果凤玄冥当时意味深长的跟她说了一句“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从那以后到现在,宴楚歌再没见过流火。
时至今日,她甚至都有些忘了流火长什么样子了。
可直觉告诉她,除了流火,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让朱梨如此开心了。
果然,听到宴楚歌略带迟疑的答案,朱梨竟是激动的眼睛都带了泪。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