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平静,但宴楚歌和经雨、朱颜却都从她那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样子,就好像宴楚歌是她的杀父仇人似的。
宴楚歌亦狐疑道:“异瞳空间的确对我很重要,但是,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搭上自己的性命来报复我?”
宴楚歌是真的很疑惑。
听到海棠的话的时候她真的把所有的记忆都翻了一遍。
甚至就连还没穿越过来前原身的记忆也没放过,角角落落,事无巨细的思索一遍,都不曾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海棠。
结果她这副茫然的样子反倒惹怒了海棠。
“看看,你永远都是这样,看上去一副与世无争,无辜单纯的样子。
实际上你想要的什么都得到了,却还要将别人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你只想自己高高在上,肆意欢畅,却看不得别人幸福一点。
生怕别人过得好拿了就无法衬托你的幸福和成功……”
宴楚歌茫然的一句问话彻底打开了海棠心底的话匣子,不仅言语之间对宴楚歌怨气颇重,就连情绪也不似之前那般稳定了。
宴楚歌完全一脸懵,“不是,你先别急着泄愤,我究竟毁你什么了?”
该说不说,海棠几个现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直接或者间接的给出去的。
而且她也没有把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毛病。
所以宴楚歌是真不明白海棠为什么会如此恨自己。
而海棠也终于肯解惑了。
见宴楚
歌真的不知情的样子,她还是面带怀疑道:“你是当真不知道我爱慕大公子吗?”
宴楚歌心里咯噔一下,大概明白了海棠的脑回路,却是又急又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而且你爱慕大哥就要背叛我,这是什么逻辑?
总不会就因为我撮合了大哥和大嫂你就嫉恨我到现在吧?
拜托,那是我大哥,他心仪谁,我就撮合她和谁。
而且,你也从未告诉过我你喜欢大哥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他?”
宴楚歌一整个大无语住了。
她甚至脑洞大开的想过自己曾经杀死的某个敌人会不会是海棠的父母什么的?
虽然狗血了点儿,但毕竟海棠她们几个自幼离家,时隔多年,亲人相遇却成了敌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因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原因,她简直要疯了。
朱颜和经雨也是一脸的难以言喻。
海棠却是理直气壮,“你可以不知道我喜欢大公子,你也可以撮合大公子和宋四小姐。
我知道,我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金尊玉贵,郎艳独绝的大公子。
可只要能侍候大公子,哪怕是为妾为奴,我也是愿意的。
是你,你不但自己善妒,不许陛下纳妃,还无形中逼的朝中大臣们也不敢纳妾。
若不是你,我是有机会陪伴大公子左右的……”
当最初的不满宣泄出来后,海棠就再也不愿意忍了。
“还有,你从来都偏心胭
脂和经雨!
我和她们一起伺候你这么多年,经雨成了凤仪宫的掌事女官,手握册宝,比那些官家小姐还要尊贵几分。
胭脂执掌胭脂楼,名满天下,富可敌国。
明明也是一个丫鬟而已,行走江湖,连那些朝中大臣,富商巨贾都要尊称一声胭脂姑娘。
只有我,被困在悯生医院那方寸之间,日日与伤患为伍,至今也还只是一个赤脚大夫……”
若说之前海棠因为宴轻寒而仇视宴楚歌,让几个人都感到意外的话,那她现在这番话纯属找骂了。
甚至不用宴楚歌开口,朱颜就忍不住嗤道:“放你娘的狗屁!
你去打听打听,哪个赤脚大夫一年的诊金能抵得过你一日的收入?
何况陛下不仅封你为御医院的院首,皇后娘娘也让你当了悯生医院的院长。
那么多德高望重的朝中大臣在你面前都要尊称一声院首大人,皇后娘娘缺你什么了?
你倒是说说,如果皇后娘娘不偏心胭脂和经雨,又该给你什么待遇?”
朱颜是真的被海棠的不知足给气到了。
海棠和经雨、胭脂三人都是由墨慈夫人亲自挑选后从牙婆手中买下来的。
寻常人家的丫鬟能吃饱穿暖都是幸事,她不但摆脱了丫鬟的身份,还是几个人中第一个正式入朝为官的,结果却如此不知足,朱颜只替宴楚歌感到不值。
气愤之下,朱颜的嘴炮功底拉满,怒道:“是不是皇后娘娘的凤位让给你,你还要
嫌弃一下她将自己不要的东西施舍给你啊?
做人能不这么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