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器已然是被宴楚歌的直球打乱了方寸,强行辩解加威胁,俨然是病急乱投医,却没见什么效果。
宴楚歌悠闲的状态丝毫没受到他的影响,闻言优哉游哉道:“自己给人下毒,却怪一个受害者没有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救别的受害者,你可真有意思啊!
不过,熟悉本宫的人都知道,本宫素来不受任何威胁。
所以,你不妨回头看看?”
薛怀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宴楚歌这么一说,他心里就不自觉的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明明很想镇定的保持自己的思路,不被宴楚歌牵着鼻子走的。
可脑袋却不自觉的转了过去,这一看,却是惊的他猛然回头,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回头的速度太快,脖子都发出了咔吧一声脆响,两只眼睛瞪的通红,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震惊。
早先为了擒住之前那些亡命之徒冲到门口的将凤行和风九娘身形笔挺的走过来,面上没有一丝中过毒的迹象。
看到薛怀器震惊的模样,风九娘嗤道:“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皇后娘娘的神医之名传遍五洲大地,竟然还敢拿药物来对付她,这不是上赶着丢人现眼吗?
看你震惊成这样子,坊间对皇后娘娘武功、医术乃至朝堂上
所做之贡献的种种传闻,你是连一句都没信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武林盟主夫人风九娘。
发现有毒后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运气抵抗,却发现越是运气便越难受。
这才明白宴楚歌为何让他们不要运气。
遂屏住呼吸,朗声道:“有毒,大家不要屏住呼吸,不要运气,此毒会让大家越运气伤的越重!”
说话间,她拔出腰间的柳叶镖就射向大厅中央负隅顽抗的几个黑衣人。
与此同时,还能勉强保持意识的几个武林高手也不客气的对那些个黑衣人动了手。
这让宴楚歌和青山、沈寂的压力相对减轻了不少。
而那些黑衣人见自己的身份暴露,便疯了似的展开了无差别攻击。
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们甚至都不再防御,提着刀,挥舞着各种暗器见人就撒。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还真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
宴楚歌见状,再不客气,娇喝一声,“都给我拿下!”
护卫们随即后撤,举手开枪,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那些个张牙舞爪的黑衣人便应声倒地。
宴楚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黑洞洞的枪口却直直对着薛怀器,“你是自己拿出解药,还是想让本宫先弄死你,然后消消停停救人?”
薛怀器捂着还在汨汨流血的膝盖瞪着宴楚歌,端的是有恃无恐。
“你少在那儿吹牛了,他们所中之毒乃我商门传世秘药,除非老夫亲自拿出解药,否则,此毒无人能解!”
他说完,转身对在场的武林中人道:“诸位
,我商门无意与诸位为敌,薛某今日这样做,全是被宴楚歌这个妖后逼的!
她为了自己独霸市场,挟持我商门少主,薛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诸位所中之毒名曰钩吻,乃上百种毒虫毒草配制而成,中此毒者,如若在两刻钟之内不服下解药,便会浑身剧痛而亡。
而随着诸位中药的时间流逝,你们体内会有万千倒刺钩刺之感。
老夫相信,你们当中没几个人能承受如此剧痛。
所以诸位,不想受皮肉之苦,不想白白殒命,端看诸位如何选择了。”
他并未直接要众人对付宴楚歌,但话摆在那里,跟明着说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能出席将凤行宴席的人武功还都不弱。
察觉到中毒之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运气压制毒性。
所以在场的人大多已经体验过薛怀器所说的万千倒刺钩痛之苦了。
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宴楚歌,后者却像是没听到薛怀器明晃晃的挑拨离间之辞似的,兀自在那儿喝茶。
悠闲的模样令众人有些错乱。
明明就在同一个大厅里,却好像他们又跟宴楚歌不在同一个世界中似的。
但凡宴楚歌惊慌失措或者极力辩解,甚至怒斥薛怀器挑拨离间,他们可能都会逼着宴楚歌将薛洛锦交出来。
然而看着宴楚歌这淡定的模样,却几乎无人敢开口了。
将凤行和风九娘刚想开口,却被青山用手势无声的阻止。
很快,方才被宴楚
歌挤兑的下不来台的流芳宗宗主便怒道:“宴楚歌,你还不把商门少主交出来!
你难道要为了你自己的野心,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他一开口,之前就对宴楚歌心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