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洋洋,又一本正经道:“这些年天下商户和各国朝廷苦商门久矣。
你们说,就将解散商门作为五洲联合大会成立后的第一个目标怎么样?”
宴楚歌不仅仅是大乾皇后和苍山圣主,更是手下经营诸多商铺和行当的生意人。
商门的存在她不是因为薛洛锦才知道的。
甚至哪怕她一直在以大乾皇后的身份给自己麾下的生意行方便,有些生意还是会被商门给挤兑黄了。
更搞笑的是,明明她做的是自己的生意,生意起步之初商门没有提供过任何帮助,等他们的生意做到一定的规模后商门却会以各种名义要所谓的加盟费。
如果商户不同意,商门就会用他们多年来在五洲大地经营的各种人脉和力量挤兑、打压,让正常经营的商户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连宴楚歌的胭脂楼和凤玄冥的凤鸣阁,还有宴轻歌的轻楚暖阁也曾被挤兑的在一些地方经营不下去。
宴楚歌很难想象,那些普通商户们被商门巧立名目盘剥了多少,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刚好薛洛锦此举给了她一个向商门发难的理由,错过这个机会,她感觉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而宴轻歌这个生意人闻言立即举双手赞同,“我同意。
商门仗着自己树大根深,肆意打压挤兑别的商户,早就给教训教训他们了。
需要我做什么,我这就准备起来。”
宴楚歌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我将昨日那些刺客分
别送给了一些交好的商户。
不过我的身份始终是个束缚,长姐你可以利用大乾皇商之身份找一些被商门挤兑过的商户。
不能空口白牙只有证词,商门的力量盘根错节,证据力度不够,很容易被他们倒打一耙。
你要找那些与商门有生死之仇的商户,让他们提供全部的证据,具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在身,在什么生意上遭了商门的挤兑。
商户损失多少,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当时商门出面挤兑人的是何人,有什么证人和证据都要罗列出来。”
宴楚歌说着,贼溜溜的眼神就落在了宴轻尘身上。
“话说起来,控诉举证这种事情,二哥也是行家呀,二哥,你应该不介意帮帮我们吧?”
宴轻尘故意拿乔,“你们生意上的事情,跟我这个监察御史有什么关系?”
宴楚歌本就是无理也能搅辩三分的人,自觉有理,更是舌灿莲花。
“怎么没有关系了?
你们监察御史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你想想这几年你们督察院发现的那些有违法纪的官员都是为什么触碰底线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银子的问题?
商门贪得无厌,对商户们层层盘剥,地方政府财政后劲不足就使不上力,那些想为百姓们办实事的官员可不就得另辟蹊径了?
若是你能助我们拿下商门,让商户们正常经营,纳税缴税充盈国库和地方财政,督察院又何必那般讨人嫌?”
大乾建立五年
之久,督察院其实鲜少发现真正意义上的贪官污吏。
那些官员都是经过各方层层筛选后被安置在最适合他们的位置上的。
很多官员都存了雄心壮志,要造福一方,福泽百姓的。
可大乾毕竟是一个新建立的王朝,需要银钱支持的地方很多,大部分的银钱都入了朝堂。
那些官员们想要为自己辖区内的百姓们做一些实事,做出政绩就得另想办法。
所谓的办法包括且不限于强行纳捐、瞒报税收等有违法纪的方法。
督察院的监察御史们行的就是监察百官之权,发现了就不能不报,上报了那些官员就得依律受罚。
那些官员们若是真的为祸百姓,欺上瞒下也就罢了,可他们当中的大多数还是为百姓着想的。
这就让督察院的监察御史们每次要检举一个官员的时候很为难。
宴楚歌收拾商门虽然治的是经济,可追本溯源,却也能为宴轻尘这个监察御史减轻许多压力。
宴轻尘听的都无语了,“你这张嘴啊!
真是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
也罢,我就看在于大人那越发稀薄的头发的份上,帮你们这一次。
人你和长姐联系,举证之事交给我吧。”
宴楚歌开心的转身和宴轻歌击了个掌,还轻飘飘来了一句“早这样不就得了,还非得要我费那么多口舌!”
那欠揍的模样给宴轻尘气的肝疼,想着眼不见为净,打骂跑到前面去了。
宴楚歌兄妹俩看着他狼狈逃
走的背影乐的嘎嘎直笑,好不欢快。
以往宴楚歌要么和凤玄冥同行,要么带着下属们赶路,温馨归温馨,却总是少了几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