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认真的听着宴楚歌的话,而后郑重的问道:“这些药,若是混以其他东西,会影响药效吗?”
“当然会。”
宴楚歌不假思索道:“中药讲究的就是阴阳调和,比例精准。
我在实验室里推演了数遍,这个方子就是效果最好的状态。
混入其他东西,非但会影响药效,而且,还未必会对赤血病毒产生效果。”
凤玄冥似是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那就将汤药分瓶装起来,我和疾风他们去强行让他们喝下去。”
宴楚歌眨了眨眼,看向疾风和夜鹰,“好几千个人呢?
你们会累死的吧?”
她知道凤玄冥不怕苦也不怕累,为着救人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乐意的。
但让这么几个正常人伺候一群意识全无的怪物用药,宴楚歌想想就觉得不靠谱。
她甚至有点想问凤玄冥,你是怎么想出如此大聪明的主意的?
疾风也弱弱的看了看自己修长的双手,可怜兮兮道:“主子,虽然属下早已经做好了为您和主母献出性命的准备,可属下想的是战死。
哪怕是为你们挡刀而死也好的,可是活生生累死,这是不是太惨了?”
他们是最早发现那些怪物的人,自然也知道山中有多少怪物。
纪亲王制造怪物可不仅仅是为了让王军投鼠忌器,更是为了以怪物超强的攻击力弥补叛军和王军之间兵力上的差距。
所以除了那些人质,纪亲王还制造了好几千个怪物
。
真要按照凤玄冥说的一个个强制喂药,他们几个得累死。
夜鹰面上也是一副怕的不要不要的表情。
之所以没有当场撒丫子开溜,靠的就是仅剩的那点主仆情谊。
真要是让他一个人为几千个怪物喂药,估计最后那点儿脆弱的主仆情谊也就没了。
凤玄冥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和两个下属抗拒的表情忍俊不禁。
“想什么呢,我在你们眼里是有多不靠谱才会想到挨个儿抓着喂药的主意?”
夜鹰尴尬一笑,夜鹰闻言战术性的仰头望天。
只有宴楚歌憨憨的望着凤玄冥,“那不然呢?
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乖乖用药?”
凤玄冥没好气的敲她一个脑瓜崩,“你别忘了,我除了是你的丈夫,大乾的皇帝,还曾是中央帝国的摄政王。
你不知道中央帝国的多处防御大阵都是靠皇室成员维系的吗?”
宴楚歌眼睛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用阵法控制那些怪物的行为,让他们自愿用药?”
话说完,她却又本能的自我否定。
“不对啊!
虽然我知道的确有一些阵法能控制人的意识,左右人的行为。
可是这些怪物连意识都没有,又哪有意识能让你控制,从而去改变他们的行为?”
身为古武实验室的负责人,宴楚歌或许不会布置阵法,但一定是要了解的。
所谓触类旁通,她不会,但多多少少涉猎一些。
在她自认不算浅薄的认知里,当真没有一种阵法可
以去控制和影响一群全然没有意识的人。
否则,他们也不会一看到那些被病毒影响的人就下意识的称之为怪物了。
凤玄冥莞尔,“的确是没有一种阵法可以控制一群没有意识的人,但你是不是忘了,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经接触过这些怪物了。
如此危险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因为他们当时消失了,就撒手不管了吗?”
凤玄冥的反问很有意思,宴楚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他被独孤若控制时悄然建立冥王军的那些日子。
思忖片刻,她眯眼道:“从发现这些怪物的存在到现在一共也不到四天,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又联系谁了?”
无论司空爵多厉害,作为凤玄冥,他虽然可以承袭司空爵的记忆,可司空爵那些实质的东西他是拿不到的。
宴楚歌拿接触过陈冀唐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还算是了解那些怪物的情况。
只是用阵法,顶多是约束他们的自由,绝无可能控制他们的行为。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司空爵应该是拿到了什么能影响这些怪物的东西,所以才敢如此笃定的与她说这话。
疾风和夜鹰亦眼巴巴望着他,他们倒是不在乎凤玄冥有没有瞒着他们跟什么人联系,纯粹就是不想去跟几千个怪物熬体力。
凤玄冥无奈的低头,“真是败给你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罐儿似的东西,递给宴楚歌。
后者接过东西一看懵了,
“这不就是一个陶埙吗,你给我这个干嘛?
总会是那些怪物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