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疾风和夜鹰二人。
看到宴楚歌跟摆龙门阵似的摆在山口的器械和体积比平日里大了数百倍的翠花儿,凤玄冥放缓了脚步,缓缓走到宴楚歌面前,“遇到难题了?”
宴楚歌耷拉着脑袋委屈的不行,“我带了足够多的药材,还让人帮着去筹集后续可能需要的东西了。
有疗养仪和翠花儿在,我也的确能让他们忘记那段痛苦的经历。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人把这些药吃下去!”
凤玄冥没来的时候宴楚歌还在努力的想办法,这会儿看到凤玄冥,脑子就不想动了,只想委屈的跟他吐槽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凤玄冥怜爱的抱抱委屈的妻子,循循善诱道:“这些药水,必须要直接饮用,没有别的办法吗?”
凤玄冥说的是类似于熏蒸、药浴、之类的法子。
宴楚歌抿唇摇头,“之前救陈冀唐的时候我几乎将我所学的救人手段全都用上了。
针灸、熏蒸、汤药,这期间还用了一些西药。
但你知道的,这云山中有那么多人,我不可能将救治陈冀唐的过程在这些人身上全部如法炮制一遍的。
能将所有
的治疗手段集中于服用汤药,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方案了。”
那青年将军带过来,“末将樊青,请太子殿下指示。”
“叛军已经悉数被司府军围困在出云关,孤已经传消息给陛下,只要陛下获悉山中人质已经获救,陛下便会派兵出城。
你,带领这些司府军将士保护好人质,静候黎江来接应。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孤和太子妃去营救剩余人质了。”
话音没落,人已经没了影儿。
灵活的身影直直往云山上窜去,疾风几个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往上窜。
灵活如猴子似的身影让一众人质和司府军将士们大为震撼,并且不太能理解,作为人类,他们怎能灵活到那个地步?
那个临危受命的将军和陈冀唐面面相觑片刻,心慌慌道:“陈世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冀唐呆呆地看着宴楚歌和凤玄冥相继离开的方向苦笑一阵,颇为无语道:“服从太子殿下的命令,保护人质,原地待命,等候黎将军接应吗。”
樊青微愣,“我们就真的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他简直难以相信这话是从陈冀唐口中说出来的。
要知道,眼前的少年虽然才十八岁岁,可身为长公主和陈国公的嫡长孙,陈冀唐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
家世显赫,自己又天赋出众,文韬武略都小有所成。
陈冀唐在云中城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除却牙牙学语,还不知事的那些年岁,陈冀唐从记事起就个性极强,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让整个云中城的人都为之头疼。
樊青身为世家公子,自然也知晓陈冀唐有多刺儿头。
这位从来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居然主动说要服从凤玄冥的命令。
有那么一瞬间,樊青甚至忍不住怀疑宴楚歌和凤玄冥是不是给陈冀唐下蛊了。
没想到曾经那个一意孤行,别人提一句反对意见就炸毛的陈冀唐听到如此明显的质问,非但没有生气炸毛,还极其理智的替他分析。
“叛军盘踞出云关两月之久,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间的消息来往不易,筹谋的很是艰难。
你我都知道,叛军之所以能盘踞出云关这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人质让朝廷投鼠忌器。
如今我们侥幸获救,叛军及幕后之人定会狗急跳墙。
我们不知云中城内的情况,贸然行动,不说会不会打乱太子殿下和陛下的计划,万一让这些人质再落入敌人之手,我们就太对不起冒死救我们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陈冀唐反常的态度固然令人惊讶,他逻辑通顺,思维缜密的解释却也彻底说服了樊青。
“好,在下这次就听世子一回,末将副将太子殿下的命令,不擅自行动。”
陈冀唐闻言看了看身后的人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随即席地而坐,静待黎江到来。
再说云山之内,宴楚歌说了要帮那些人忘记成为怪物时的那段经历和感受,就一刻也没敢松懈。
当怪物们
被驱赶到特定的安全区域的后,宴楚歌全力赶到怪物们的驻地,搬出了两套全新的机器。
身在山间,翠花儿难得的没有控制自己的体态,任由千万条藤蔓在山间伸展开来,变成一张大到令人惊骇的罗网。
而最中央的那条藤蔓却顶着嫩绿的枝丫跟在宴楚歌身后跟个顽皮的小孩子似的不住的捣乱。
宴楚歌安顿好两台机器,顺手薅住翠花儿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别闹,翠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