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说您到这儿来了,便赶过来了。”
凤玄冥稍加思忖了一下,便道:“把人请进来吧。”
不多时,张氏父女走进来,赫然就是那日宴楚歌救下的老头儿和他的女儿。
二人一进门就给凤玄冥见礼。
毕竟是前朝皇商,规矩礼仪都不会太差。
凤玄冥打量的眼神扫过父女二人,“你二人,星夜见朕,所为何事?”
张老先生颤巍巍的伸手从怀里拿了一块铜牌,双手举过头顶,递给凤玄冥,“草民张黎,愿将张氏所有漕运渠道献给陛下,恳请陛下笑纳。”
饶是知道张氏来见自己多半是为了与朝廷合作,凤玄冥也被吓了一跳。
好在凤玄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迅速压下心头的震惊,沉声问道:“张氏以跑船起家,经营百年才有了如今庞大的漕运生意,富可敌国。
张家主愿意与朝廷合作是好事,但将张氏百年基业献给朝廷,却是大可不必吧?”
张家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
草民不是不知家业重要,献张氏百年基业于陛下,实属无奈啊!
但凡这漕运基业在草民手中一日,草民一家就性命堪忧啊!”
凤玄冥想到宴楚歌其
实是与他说过漕运张氏之事的。
一时有些惊讶,“你,可是查清了当初的病因?”
年逾古稀的老者闻言一瞬间泣不成声。
疾风几人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儿也都跟南宫肆差不多。
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凤玄冥和宴楚歌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他们情比金坚,没有什么人和物能够动摇他们之间的感情。
凤玄冥却极为坦诚道:“朕对自己和皇后的感情有信心,但对人的劣根性没有信心。
别的事情,即便知道可能会导致不良后果,也能尝试一下,但关乎皇后的底线,不能试。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试错机会的,有些错,不能犯。”
像是自说自话的陈词,却分明是在警告身边的人,不要再有任何利用他和宴楚歌的感情的念头。
哪怕只要稍稍妥协一下就能为所有人带来难以想象的便利,也不能。
在场的人都是从凤玄冥微末之时陪着他打拼过来的,南宫肆更是了解他如肚子里的蛔虫。
闻言异常认真道:“我明白了,日后,不会再有这种念头了。”
说着话站直了身子,活动着肩膀精神抖擞道:“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和沈寂吧,皇后娘娘不是让您去悯生医院接她回宫吗,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两边的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凤玄冥果真就赶到悯生医院去接宴楚歌了。
悯生医院有着独立完整的指挥系统,宴楚歌的突然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凤玄冥到的时候所有的医务人员和病人们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日常活动。
看到他来,立刻有相关人员迎上前,行完
礼后,主动开口,“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正在给将萧然做手术,可能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结束。
您看,您是到皇后娘娘的诊台等候,还是……”
“带朕到她的诊台吧,不用催她,朕就在那儿等着。”
事实上,手术也不是能催的事情。
但凤玄冥主动开了这个口,宴楚歌这边的人就还是觉得挺欣慰的。
主动为凤玄冥送来了茶水点心,又送了几本书册过来,“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着属下们筹措的书,陛下若是无聊的话,或许可以看着解解闷儿。”
毕竟是在医院,那人准备好东西后就退下了。
少时,得到消息的朱颜赶到,刚好看到凤玄冥翻阅宴楚歌最近让她帮忙搜集的书。
脚步微顿,随即又走上前,“皇后娘娘说,守业更比创业难,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寻找先贤圣人们在开国之初安抚百姓的法子。
除此之外,她还想将南边儿常有的洪涝,北边儿的雪灾,重重天灾的防御和避灾的法子整理成册,让各级官员都熟记于心。
如果可以的话,还想修建水渠,让百姓们自己掌握开荒避灾的法子……”
凤玄冥手上拿的正是一本记载着东洲各地方水利以及汛期等情况的自然地理杂记。
闻言眼神没变,却忍不住问朱颜,“你觉得,大乾皇后这个身份,于她是荣耀还是负累?”
朱颜眨了眨眼,语中带笑,“大乾皇后的身份是荣耀还是负累,属下说不
太清楚。
但属下敢肯定的是,如果大乾皇帝不是您,那皇后娘娘一定会是史上第一个一统东洲的女帝。
名副其实,不是大楚贞烈女皇的那种。”
五洲大地传承数千年,什么样的风云人物都有过,女帝也不在话下。
可毕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