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人,看上去其实也就五十多岁而已。
只是被疾病折磨的有些精神不佳,尤其是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黄的跟上了颜色一般。
宴楚歌在那儿治病,燕回冷着脸对张氏道:“今日是我求着皇后娘娘来给我们治不了的重症病人治病的。
之所以带她来这里,是因为令尊是医院里目前病情最为严重,我和顾大夫实在又治不好的患者。
她来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里面住的是男是女,你说这些话,是在侮辱皇后娘娘的医德。”
张氏呆呆的看着燕回,“可是,当初在宁翊郡……”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朱颜强势打断,“那能一样吗?
当初在宁翊郡,你们只是皇后娘娘的俘虏,她又不是菩萨,当然要物尽其用了。
可今日,你们是悯生医院的患者,你是来正常看病的,只要你正常缴纳了费用,皇后娘娘自会为病人看病。
悯生堂救了那么多人,你什么时候听皇后娘娘跟那里的人索要什么东西了?”
张氏一时紧张不已。
既懊恼自己的莽撞,又担心自家父亲的病情。
小心翼翼的回头望去,却听宴楚歌柔声道:“老先生不必害怕,您这是药物造成的急性肝功能衰竭,本宫能问问您最近都服用过什么药吗?”
那老人早在张青莲开口的时候知晓了宴楚歌的身份,闻言从容不迫到:“回皇后娘娘的话,老朽身体向来不佳,最近几年一直在用药。
具体是什么药
材,老朽也不记得,但小女随时保存着老朽的药房。
就连最近三个月所用的药渣也都晒干保存了,如有必要,皇后娘娘可以亲自查看。”
宴楚歌回头看向张青莲,“令尊之前所用的药房给本宫看一下。”
张青莲忙爬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了一叠药方出来。
宴楚歌粗略的浏览一遍,“老先生之前是为了治耳疾才用的药?”
“皇后娘娘果然医术高明。”
张氏的父亲从容的拍了一下宴楚歌的马屁,虚弱的喘着气道:“老朽之前一度左耳耳鸣、流脓,伴随儿内剧痛,寻了许多大夫都未能治好。
直到四个月前遇到一位大夫,给老朽开了这个方子,老朽用过之后虽然还是耳鸣,但流脓和疼痛减缓了许多,老朽以为此方有效,所以一直在用。
皇后娘娘问这个,可是觉得老朽现在的病与此药方有关?”
宴楚歌微微摇头,“方子的确有点问题,这个方子,其实就是用止疼药和消炎药让您的耳朵暂时不流脓,不痛而已。
一旦停了药,用不了几天,您的耳朵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但不会导致目前的症状。”
她回头看张青莲,“将令尊的药渣拿过来给本宫看看。”
张青莲忙不迭打开旁边的食盒,直接提到了宴楚歌面前,“因为药渣不少,贱妾只带了家父最近一个月用的药渣,请皇后娘娘过目。”
宴楚歌拿出一包药检查一番,直接沉了脸,迅速
拿起另一包,转而吸了吸鼻子,视线落在张父头上的莲花冠。
“敢问老先生头上的木簪是何材质?”
张父愣住,张青莲忙道:“家父信奉张天师,此乃我堂侄赠于家父的莲花冠,听闻是千年的檀香雷劈木所制。
敢问皇后娘娘,可是这莲花冠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