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凤玄冥好整以暇的眼神,步惊鸿苦笑道:“当初盛京鼠疫肆虐,你们不是早已经查到了吗,那鼠疫是本王传到盛京去的。
说出来你们估计都不相信,那药是本王那父皇暗示母妃下在本王的伤口上的。
本王那母妃说是心疼本王,流着眼泪求了父皇几句。
可一听父皇说既然舍不得本王,那就让本王那皇弟来,本王的母妃就亲自动了手,生怕牵连了她最爱的小儿子……”
步惊鸿说着失望的直摇头,“出兵天启的时候,本王是第一个反对的。
因为本王知道,哪怕没有大玄,只要有你们在,东海根本不是天启的对手。
可他却觉得本王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别人给了他一点蝇头小利,他就冲昏了头脑,要跟你们争东洲天下。
战事败了,不仅没占到便宜,还丢了七座城池。
他却怪本王作战不力,将本王送到你们面前来送死。
要知道他当时就只给了本王七千兵力,可宴将军和东方将军有六万大军。
本王便是有天纵之才,也难以扭转当时之局势!”
最近一年多,东海对天启,准确的说是对宴楚歌和凤玄冥的态度可以说是反反复复摇摆不定。
所以凤玄冥对东海的情况其实也不是一无所知。
步惊鸿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心里都有数。
看着步惊鸿满心怨怼,恨不得立刻看到东海皇国破家亡的疯狂模样,他却并未觉得捡了便宜,
而是认真的问道:“所以呢?
你交出东海舆图,将兵力部署情况和东海武将的个人信息都交给朕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步惊鸿面露疑惑,“这还不够明显吗?
本王想让他们死!”
凤玄冥眼神平静的望着他,“杀你恨的那些人简单,但杀了之后呢?
你身为东海太子,又是攻打东海的功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
步惊鸿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陛下误会了,本王不需要什么回报。”
他说着,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面诡异的黑色的线。
“本王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还有本王身边的人都是。
所以本王目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东海灭国,看着我那父皇母妃失去他们珍视的一切。”
话说完,他眼神平静的有些过分的看向宴楚歌。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皇后娘娘尽量减轻本王身边那些人的痛苦,让他们不要死的那么痛苦。
毕竟,本王身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能跟着本王到这里的,都是连本王那父皇都觉得不会背叛本王的人。
此生跟着本王是他们命不好,本王没办法让他们活下去,如果能让他们死的轻松点儿,便也算是本王对他们最后的补偿了。”
凤玄冥被这突然的情况搞的有点蒙,不解道:“这是什么?”
“永生花。”
在一旁神游天外的宴楚歌不知何时回了神。
怔怔道:“一颗带着剧毒的种子顺着人的血
管种植在人的身体里,在血液的滋养下疯狂声张出细细长长的藤蔓。
当藤蔓延伸到五脏六腑的时候,血液也被永生花的藤蔓吸收,中毒者就会浑身血液枯竭而死。”
宴楚歌说着,眼神匪夷所思的盯着步惊鸿,“我听说,永生花每时每刻都在延伸。
而当它延伸的途中经过的地方,血管就会有像是被小刀从里面刮着一样疼痛难忍,你,没感觉吗?”
凤玄冥惊愕的看向步惊鸿,后者的脸色是有些憔悴,但远远没有宴楚歌说的那般严重。
步惊鸿闻言忍不住苦笑,“那个人给我们所有人都服用了缓解症状的药,可只有东海安然无恙,他才会将解药给我们。”
可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东海频频挑衅,凤玄冥又怎么可能完全不追究?
也就是说,东海皇其实知道凤玄冥不会善待步惊鸿,所以在拿步惊鸿和他在乎的人的性命逼他。
而接下来宴楚歌的话更让他奔溃。
只见宴楚歌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儿,诊脉片刻后,摇了摇头,“你被骗了。
永生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解药,你服用的只是一种暂时性麻痹痛觉神经,让你能暂时保持正常的药。
这种药会让你暂时感觉不到疼痛,也能让你在失血过多的同时保持体力充沛。
但你应该也能想到,这种药会极大的耗费你的元气。
若是不及时挽救,你会比其他中了永生花的人死的更快。”
房间里几
人都被东海皇的狠毒给震惊到,步惊鸿气的眼睛都红了。
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