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是为宴楚歌考虑,宴楚歌却直接回头摸了摸分凤玄冥的额头,随即一脸无语道:“你没事儿吧太子殿下?
咱们是要开辟一个新的王朝好吗?
不是开一个小作坊。
我的家眷是要照顾,但以你我的实力,还能护不住他们吗?
你给大玄偌大的疆域冠上天启的国号,天启那些人就能理直气壮的对你指手画脚,那时候的圣文公府又能好到哪里去?”
宴楚歌承认,随着圣文公府众人对她的真心相待,她亦早就将那一大家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如果需要,她可以舍命去护圣文公府众人的安危,但绝不会让他们阻止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凤玄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将宴楚歌抱了起来,“是孤的错,不该低估了太子妃的格局。
就听你的,咱们在大玄这片疆域上开辟一个新的王朝,至于天启,就当成是大玄的属国吧?”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忘观察宴楚歌的表情,宴楚歌看得出来他是在认真的与自己商量。
她真切的意识到这一刻凤玄冥并不仅仅是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更当成了如同紫阳君、尽忱君那般值得尊重的合作伙伴。
宴楚歌于是不再说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而是认真道:“天启的确要融入到新朝中来,但不要再当一个属国了。
毕竟我们自己就是一个前车之鉴,若是让天启为属国,一旦未来的天启出现一个有点能耐的,新朝就得
重蹈大玄的覆辙。
既要收拢,就收的彻底一点。
不是还有北燕和东海吗,和天启一起收入新朝,大乱现有的行政规划,重新编入新朝。
从今以后,东洲大地只有新朝,没有那许多乱七八糟的国家,你觉得怎么样?”
凤玄冥都被宴楚歌大胆的言论给惊到了,“以前也没觉得你志在天下啊,怎么忽然就想当这东洲霸主了?”
宴楚歌微微一笑,“你还记得东方山那口八卦井吗?”
凤玄冥脸色微变,“当然记得,你忽然提那做什么?”
关于苍山圣主,也就是宴楚歌前世的死因,他们两个人一直讳莫如深。
宴楚歌忽然主动提起来,让凤玄冥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他只有属于司空爵的记忆,却完全没有司空爵对苍山圣主的感情,所以完全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苍山圣主。
可宴楚歌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忽略了虞初薇和宴楚歌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别。
因为宴楚歌眼神灼灼的盯着他道:“被封入八卦井中的时候,我还活着。”
凤玄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似的,难受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是被活生生困死在那口井里的?!”
宴楚歌用极其凉薄的眼神看着他,却似乎什么东西都没能入她的眼。
她语气平静的陈述着自己曾经被遗忘的短暂的一生。
“怎么说呢?
我在原来的世界,可以说是个死士吧。
我和所有的同
僚都是被捡回去的孤儿,自幼受各种训练,不被允许有任何人类的正常感情。
所以当我以一个婴儿的姿态出现在大玄皇宫中,被我所谓的皇兄和母后捧在手心里的时候我是非常庆幸的。
我听皇兄的教导,也遵循母后的指示,用我所能为虞氏皇族创造更多的利益。
我甚至收敛了原本的性情,心甘情愿的去做所有他们想让我做的事情。
可当我因为赐婚之事露出些许的反抗意识后,他们却毫不留情的让人杀了我。”
宴楚歌说的颇为嘲讽,“可笑我自诩聪明,竟然也被人当傻子一样忽悠。
甚至直到褚遂南带着我出城去封印的路上,我才知道原来我根本不是大玄皇室血脉。
他们自己做贼心虚,见我反抗,就以为我是知道了真正的身世,便先发制人,在我将你以苍山圣主之身份早就的所有利益带去他处之前,将我毁尸灭迹。”
凤玄冥难以理解,“就算大玄先皇和太后有意害你,但你可是苍山圣主,不仅你自己能识遍世间各种剧毒。
身边也能人无数,如何就能被他们如此轻易的害了?”
宴楚歌苦笑着摇头,“我的确有足够高的警惕性,身边也的确藏龙卧虎。
可当时我一直对自己大玄长公主的身份深信不疑,又怎会疑心他们?
更何况,谁能想到,大玄先太后会拿自己的命来害我呢?
一枚子母蛊毒,将先太后和我的命连接在一起,她死,
我亦死。
如此生死之局,谁能防得住?”
宴楚歌笑的讽刺又心酸,凤玄冥亦是气愤不已。
“孤当初听说你失踪后去找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