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亲自率队,还有小股冥王军做保,大军一路冬进,都快出天启边境了,竟敢还点动静都没有。
反倒是前线战场上和盛京的消息犹如雪片一样的朝凤玄冥飞来,惹得他一天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马车里处理折子。
快过边界线时疾风都耐不住性子了,“太子妃,您说敌人真的会来吗?
属下听说沈、夏二位将军在大玄境内势如破竹,战事非常顺利。
就算一开始敌人不在意,现在也该回过神来了吧?
这么多援军和粮草,我们还有意泄露行迹,他们要有意出手的话,早就得手了吧?
这都快到边境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大玄人光顾着内讧,根本就没想过要防着我们?”
宴楚歌正在看凤凰山基地的情报,闻言翻了翻眼皮,“这话说的,你自己不觉得矛盾吗?”
一边说大军在大玄势如破竹,一边又说大玄人没想过要防着他们,说得好像大玄人都是傻子似的。
疾风讪讪咧嘴,“属下这不是着急吗?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这日防夜防的,属下都快魔怔了。”
话音才落,一斥候策马而来,“禀殿下,太子妃,左右两翼有牧民打扮的人试图靠近。
他们虽做牧民打扮,但一直在打探我军情况,属下以为,那些牧民当是敌人假扮的。”
凤玄冥当即做出回应,“命令
宴楚歌
倏地放下手中情报,回头看凤玄冥,“大白天的来毁我们粮草?”
敌人会来毁粮草,迟滞援军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甚至还有点儿反正早晚都要来,早死早超生的意思。
可这大白天的出现,真给宴楚歌整蒙了。
凤玄冥却是眼睛微眯,越过宴楚歌直接吩咐疾风,“他们可能要进行火攻,通知下去,让弟兄们做好准备。
前后队伍拉开距离,准备收网。”
疾风应声而去,宴楚歌才一脸迷糊的问凤玄冥,“你从哪儿看出来他们要进行火攻的?”
凤玄冥指了指尚未发芽的干草,“你看看这草地,没一棵草都干到随时都能点燃。
傍晚风一吹,大火能直接蔓延到整片草原。
若是能抓住时机,他们几乎都不用到粮草旁边,只需遥遥放一把火,就能迟滞这五万大军。”
宴楚歌二话不说,拿了望远镜跳上车顶放目望去。
凤玄冥也追了出来,“如何,可有敌情?”
宴楚歌一脸严肃,“沈、夏二位将军不是已经打下南部四郡了吗,为什么这里还有大玄朝廷的兵马?”
她说着,将望远镜递给凤玄冥,“你仔细看,十一点钟方向,是大玄兵马没错吧?”
毕竟是要出征大玄的,宴楚歌如今对大玄各方的队伍也了解的算是通透。
一看到旌旗和那些将士们的她便认出了那是大玄朝廷的兵马。
只是这个就和目前所了解到的战况不一致了。
凤玄冥拿着望远镜看了
片刻,便冷了脸,“这些不是大玄朝廷的兵马,而是大楚的。
看来,大楚也有人想从大玄分一杯羹。”
宴楚歌闻言不以为然,“大楚想从中分一杯羹,却从这个方向冒出来,恐怕不是想从大玄分一杯羹,而是想拿我这个皇太女的命做点文章吧?”
她说着,心里已然有了计较,“不过隔着这么远,你是怎么看出那些人是大楚人的?”
“他们伪装的太不走心了。”
凤玄冥将望远镜递还给她,“大楚人身在北地,相貌和北燕人有些相似,五官深邃,骨架大。
关键是大楚有肥沃的草场和沙漠,他们的战马身材高大,马蹄宛若大碗,高壮异常。
而大玄在东洲,无关与天启人大致相似,皮肤偏黄,战马也是重稳低矮的东洲天马。”
宴楚歌跳下车顶,复又问了凤玄冥一句,“殿下能百分百确定那些就是大楚人吗?”
“当然。”
凤玄冥郑重颔首,“孤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大玄的大楚人意味着什么,怎么可能妄下论断?”
“夜鹰。”
宴楚歌毫不犹豫的招呼。
“十一点方向,十里处的山坳,想办法抓两个人来确认他们的来历,顺便探一下敌军情况。
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要快。”
夜鹰应声而去。
宴楚歌看向运粮队的方向,又观察前方道路。
“此地看似一马平川,实则地方太大,肉眼根本捕捉不到草原上的起伏。
敌人一趴窝儿,没有望远镜,根
本发现不了。
我怀疑这些摸过来试图毁我们粮草的探子和前方的敌人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