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新娘子,我难道不能嚣张吗?”
“能。”
凤玄冥宠溺的轻拍她发顶,“孤的太子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能够置喙,孤自己也不能。
不过,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太子妃准备好了吗?”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又逢洞房花烛夜,凤玄冥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眼中欲念翻涌,他却忽然直起了身,拿着凤冠和拆下的发饰转身转身。
“外面尚有宾客在,孤出去招待一下他们,朱颜会送膳食来,你若是累了就先睡。
宫里无其他人,你可以随意些,不用管教养嬷嬷说的那些规矩。”
按规矩,太子妃入宫前宫里会派嬷嬷教导太子妃相应的宫规的。
宴楚歌和凤玄冥的婚事决定的突然,内务府也派了嬷嬷。
宴楚歌毕竟要处在这个位置上,凤玄冥没阻止教养嬷嬷去教导她,却也没打算真的用那些规矩来束缚宴楚歌,不过是不想让人抓了她的把柄而已。
如今这话,更是为了宴楚歌最大的自由。
宴楚歌也没多想,“殿下身体虽然已经康复了,但多年服药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殿下还请不要贪杯,仔细伤着身体。”
她从医者的角度叮嘱了几句,凤玄冥一一应下,看神情,还有些感动。
朱颜端着膳食进来的时候和他撞了个正着,想到他方才的窘态,又想笑了,却还是忍到凤玄冥离开,才敢笑出声。
“太子妃,这是
殿下特地吩咐小厨房为您准备的宵夜。
你先慢用。
属下带几位妹妹去熟悉一下东宫,好方便日后伺候您……”
慕容婉愕然瞪大了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忘了自己准备好要说的话。
“楚楚,你叫我什么?”
“母亲。”
宴楚歌微微一笑,“从今日起,我就有两个母亲了,不可以吗?”
“可以的,当然可以。”
慕容婉说着,又不安的看向宴母。
她才是养育了宴楚歌十七年的人,慕容婉既希望宴楚歌认了自己,却又担心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宴楚歌和圣文公府的人生了嫌隙,害她伤心。
宴母只是慈爱的笑着,宴楚歌握着红彤彤的大苹果冲她笑,“母亲不用担心,就是娘亲让我与你相认的。
她说,今日是我出嫁之日,如果不认您,会是您一辈子的遗憾。”
慕容婉登时泣不成声,转身握着宴母的手一个劲儿的说“谢谢,谢谢你的成全……”
“新郎子来了!”
一声喜庆的吆喝打断。
喜娘扭着肥胖的身躯跑进来,“快快快,新娘子该上轿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给宴楚歌盖上盖头,塞好平安果,风风火火的送了宴楚歌出门。
凤玄冥虽然被称为太子,可如今的地位早就和一国之君无异了。
按理说,他本是不用亲自来迎亲的,仪仗队接了宴楚歌到东宫,直接拜堂即可,可他还是来了。
男人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骑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大步上前,冲宴楚歌伸出手,“楚楚,孤来娶你了。”
就那一瞬间,怎一个郎艳独绝能形容得了?
宴楚歌被盖头遮住眼睛,
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只是被他握住手的时候,一直对这桩婚事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的宴楚歌忽然就紧张了起来,也终于有了一种她要嫁人了的真实感。
“别怕,跟着孤,孤亲自送你上轿。”
凤玄冥理直气壮的抢了喜娘和丫鬟的活儿,扶着宴楚歌上花轿。
那温柔的姿态给前来看热闹的世家贵女们都嫉恨成了红眼怪。
“出发,带太子妃回家!”
一声令下,仪仗队带着宴楚歌出发。
前后护卫的,赫然是换了一身红甲的冥王军。
说是太子娶亲,实际上却按照皇帝娶亲的规矩绕城一周,才入了东宫。
百官朝拜,宗庙祈福一样没落,到最后,才在东宫的正殿里拜堂。
“送入洞房!”
随着礼官的一声唱喏,宴楚歌在盖头
不过,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传来,她下意识的侧首,凤玄冥却搂了她的腰往寝殿走去。
“婚礼仪式冗杂,你也累了吧,回头卸了凤冠,休息一下,孤让人给你送些暖胃的吃食来。”
他的手格外的用力,没弄疼宴楚歌,却也让她明白,外面的事情已经有人处理了。
宴楚歌遂配合的收回心思,径直回了寝殿。
“太子殿下,请先挑盖头。”
面对素有戾太子之称的凤玄冥,喜娘不敢拿腔捏调,只恭恭敬敬的提上了挑盖头的秤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