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寒自幼习武,后又投笔从戎,他的手并不似盛京的那些世家公子们一般白皙。
可小麦色的肌肤和修长的手指也一样令年轻姑娘们看的眼红心跳。
彼时被东方老将军拎起来的手却已然是一片血红,肿胀如猪蹄。
大拇指更是扭曲的鼓起来,那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向所有人控诉着明郡主的跋扈嚣张。
明郡主只是习惯了跋扈,却不是真的无脑,大家的议论纷纷和质疑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定性。
若是今日不做任何改变,莫说是太子妃的位置,她想在盛京圈子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都难。
于是她不顾疼痛扒开垂落在面前的头发挣扎着让众人看清她的脸,“你们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她也打我了!
真正被打伤脸的人是我……”
她还在那儿努力的控诉着,宴楚歌却当众一脚踹在她的膝盖弯里。
“是我打的你又如何?
明郡主倒是说说,只是一场普通的围猎,为何要带这样一条阴损的鞭子进围场?
还有你拿这鞭子抽我脸的时候不是冲着让我毁容,再入不得东宫,给你疼位置来的吗?
怎么,你自己嚣张跋扈,一时不高兴就可以毁别人容貌。
别人反击就能成了别人的不对了,明郡主,这是谁告诉你的规矩啊?”
宴楚歌抽明郡主的时候用了巧劲,那鞭子打在她脸上会很疼,但看着却没有宴轻寒的伤严重。
唯一陪伴
元顺帝来围场的豫贵妃掩唇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这可真是怪了,宁国郡主一身的武艺,打的怎么还没有明郡主一个不通武事的闺阁女子重呢?
看将军这伤,明郡主怕不是冲着毁宁国郡主容貌去的,而是想一鞭子要了宁国郡主的命吧?”
嘶!
宴楚歌话说完,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然后就看到那明王府郡主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冲宴楚歌咆哮,“你你你……你居然敢说本郡主丑?
宴楚歌你这个扫把星,你才丑,你根本不配当太子妃。
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说着话她竟然挥着马鞭众目睽睽之下冲宴楚歌的脸抽过去。
她的目的很简单,宴楚歌不是说她丑吗,那她就将宴楚歌的脸抽烂毁容。
如此,宴楚歌就没有资格说她丑了。
众人都没想到她说打就打,吓的窜了起来,宴楚歌见状也冷了一张脸。
年轻小姑娘们喜欢看美男,为帅哥争风吃醋她可以不计较,但一言不合就要毁人容貌,那就是单纯的又蠢又坏了。
手上微微蓄力,已然打定主意要给这恶毒的女子一点教训。
正准备动手,却听得一声“楚楚小心!”
紧接着,明王府郡主抽过来的鞭子就被人稳稳接住了。
宴轻寒紧握着马鞭,冷眼盯着明王府郡主,“明郡主,你虽为王府郡主,我家楚楚却也是陛下钦封的宁国郡主。
论位分,你们同为郡主,你没有权力对她甩鞭子。
论规矩,堂堂王府闺秀更没有向人甩鞭子的道理。
本将军回头会让祖父好好与明王讨论一下教导子女的问题的。”
明郡主面上明显不服,可宴轻寒根本不给她多言的机会。
倏地松开鞭子,冷眼看着那些公子小姐,“宴楚歌只要不主动退
出圣文公府,她就是我公府的二小姐。
谁再置喙她身份,大可以到我圣文公府的祠堂与宴某辩论一番。”
说完,他才转身看向宴楚歌,“与他们啰嗦什么?
你一身的武艺,打回去便是。
朝堂上自有我和祖父护着你,再有下次,可不许站在原地等着挨打了啊!”
宴楚歌简直哭笑不得。
她严重怀疑圣文公府这些人是对她有什么乖乖女滤镜。
她连大玄摄政王都敢杀,又怎会为了所谓的大局去忍让一个异姓王府的郡主?
不过有人帮忙,她乐得装小白兔,遂抓起宴轻寒的手,“大哥,你受伤了!”
五指张开,宴楚歌瞬间眼神微冷,宋软软你和宴轻暖具是吓的倒抽了一口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宴轻暖才问出声,宋软软就冷静道:“如此密集又细小的伤口,当是明郡主那鞭子装了倒刺。
我听说御马监一些马夫驯养一些性子烈的马匹时会用这种装满了倒刺的鞭子,打在身上,比普通的鞭子痛数十倍。
竟不想明郡主一个闺阁女子也在用此种狠毒之器物。
方才那一鞭子若是落在郡主脸上,郡主的半边脸怕不是得被撕下来。”
宴楚歌二话不说,转身直接走向那明郡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