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他却不似上次那般狼狈了。
一身略微厚重的窄袖云锦华服,头戴东海人惯有的毡帽,优雅的与元顺帝见礼。
“小王摔东海使臣参见天启皇帝。
上次小王被乱臣贼子谋害,幸得陛下及贵属所救,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得以回朝拨乱反正。
父皇母后亦对天启感激非常,特命小王奉上我东海至宝白玉晶龙凤呈祥屏风,愿天启国祚昌盛,山河永固!”
话说完,步惊鸿就往旁侧一退,身后的侍从将巨大的架子上的红绸掀开,露出里面两人高的白玉水晶屏风。
玉白的龙凤呈祥屏风伫立在大殿中央,上面的龙和凤栩栩如生,旋转之下,竟然还散发着温和奇异的光芒。
大殿内惊叹声四起,饶是见多识广如元顺帝,亦是连连道好,“好好好,东海帝后有心了!
快,请使臣入座!”
内侍随即招呼着步惊鸿一行人入座。
众人见状,便知道东海皇帝有意为之前的事情向天启示好,而元顺帝也无意为已经过去的事情与东海交恶,便就坡下驴,接受了东海国的示好。
短暂的寒暄之后,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北燕使臣到!”
众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动转移。
只不过,这一次众人的眼神却是汇聚在了凤玄冥身上。
要知道,当质子,便是对一个普通人都是莫大的耻辱,何况凤玄冥还是一国储君。
也正因为天启上下都视当年之战败为耻辱,所以自
从四年前凤玄冥自北燕回来后天启和北燕朝廷就再也没有过官方的往来。
这一次,元顺帝既是想借机想北燕展示天启逐渐强盛的国力,也是有意扳回一局,才会给北燕发国书。
可在皇帝正式出面扳回一局之前,凤玄冥的处境就难了。
在世人眼中,他是曾在北燕为质的耻辱,却又是替天启打下北燕四十八州英雄。
他若是对北燕使臣表现的熟悉亲近,朝野上下便会怀疑他曾在北燕为质的十四年间为了生存卑躬屈膝讨好北燕人,给天启皇室丢了脸。
可若是他表现的太过强硬,又会显得他是因为打下北燕四十八州居功自傲,有功高震主之嫌。
各方还什么都没做,凤玄冥就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
而宴楚歌作为知道内情的人之一,看着那些心思各异,却有志一同的等着看凤玄冥热好戏的人,想到他们知道北燕已经全然落入凤玄冥之手时可能露出的表情,坏心眼儿的充满了期待。
很快,北燕使臣进入大殿。
天启、大玄、东海和北燕各国风土人情各不相同,而世人对北燕的印象就是茹毛饮血,愚昧不化。
就连穿衣打扮都是皮毛粗布等原始的材料。
可这一次,众人却都意外了。
因为北燕使臣一改以往的粗狂风格,着锦衣华服,头发梳的异常整齐,就连言行举止都极其大方得体。
整个使团队伍的成员皆举止得体,从容大方,与世人对北燕人
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
走在最前面的年轻人从容不迫的作揖,“小王见过天启皇帝。
承蒙天启诚意相邀,特来一观天启一年一度的围猎盛会。
我王听闻天启最近不太平,特地命小王将裂天剑还给天启,以助天启皇安定江山!”
说着话,刷的打开侍从怀里抱着的金色匣子。
长达五尺,寒气四溢的宝剑顷刻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
礼部尚书倏地站了起来,热血澎湃道:“我朝诚意邀请你们来参加我朝围猎盛会,北燕王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朝皇帝面前亮凶器,是要与我朝为敌吗?”
宴楚歌闻言直接扶额,这礼部尚书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什么都没搞清楚上来就一顿喷还能不能行了?
没想到和礼部尚书持相同心思的还不止一两个人。
在礼部尚书说出那话后,群臣一阵符合,各个激动地面红耳赤,好像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
元顺帝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没想着阻止。
北燕使臣就那样被晾在了大殿中央,宴楚歌本能的觉得这情况不对。
然而,不等她想出究竟哪里有问题,北燕王却直接看着凤玄冥,朗声道:“太子殿下,小王可是按照约定将裂天剑带回来了,是你们天启人自己不要的,这可就怪不得小王了!”
他说着,将长剑入鞘,动作极其夸张,剑鞘上栩栩如生的金龙从众人眼前一闪而逝,随着盖上的盖子,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远
处的东方老将军倏地站了起来,“这是高祖皇帝开疆扩土所用之裂天剑?!”
与他相邻而坐的百里家主亦激动道:“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