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生堂。
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宴楚歌将这边的悯生堂建起来了。
只是这边的悯生堂比之桃溪镇那家,面积更广,设备更齐全,甚至还分了科室,人也更多了。
宴楚歌甫一进门,所有人都平静的与之打招呼,“郡主。”
身在盛京,郡主的身份比一个普通大夫方便太多,宴楚歌便也从不刻意强调自己的医者身份。
只不过,这次一进门,负责统筹悯生堂一切事物的燕回就来了。
“郡主,重症病房来了个特殊的病人,指名道姓要您亲自来治。”
说完,她低声道:“属下看那人来者不善。
她不仅指名道姓让您为她的孩子疗伤,而且对重症病房那些设备一点都不好奇。
属下觉得,她不像是假装不在意,反而像是之前就见过那些设备,所以见怪不怪了。”
宴楚歌心里咯噔一下。
五洲大地强者如云,然而无人知道,她最为忌惮的既不是与她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天启朝中的诸多世家,也不是看似对她的异瞳虎视眈眈的墨风涯。
而是那个让墨风涯得到了火器和火药配方,甚至还用现代化方式训练了金刀卫的人。
乍然听到燕回的话,宴楚歌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出现了,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然而,在心思千回百转之后,她还是冷静了下来。
“往
后半个月我可能来不了悯生堂了。
你着人安排一下,将已经拿了号的人安顿好。
我趁着还有空的时候给人治了,还没拿号的就让他们先回去,或者让其他大夫治,把话说清楚了,让病人自己选。”
按常理来说,贺兰老夫人还在,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贺兰钧的夫人是下一任宗妇,但也不会在明面上提出来的。
贺兰庭亲自请宴轻歌回去当宗妇,只能说明,贺兰家出了大事。
要么是贺兰老夫人死了,贺兰家需要新的当家主母来主持庶务。
可贺兰家是大家族,贺兰老夫人出事,贺兰家自然要出讣告的,他们没收到讣告,就说明贺兰老夫人没事。
那就只能是贺兰家出了事需要求助于圣文公府。
可宴轻歌早就和贺兰钧和离了,只有宴轻歌重新成为贺兰家的媳妇,贺兰家才能理直气壮的找圣文公府求助。
宴轻歌闻言低头苦笑,“难怪祖父和父亲连朝中的事情要与你商量,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宴楚歌但笑不语,只等着宴轻歌开口。
后者遂直接道:“贺兰老夫人弄丢了贺兰家的护国宝藏,贺兰大人在陛
可眼下三月之期将至,莫说是护国宝藏,便是柳如烟那细作都没有半分踪迹,贺兰庭便想到了太子殿下。”
宴楚歌不解,“找太子有什么用?
难道他们觉得太子手里有护国宝藏的线索?”
宴轻歌笑的讽刺,“他是觉着我回去后,家里便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去求太子殿下。
要么让太子殿下帮忙将东西寻回来,要么让太子殿下借凤鸣台少主之身份重新找一份五洲大地的舆图和机括图来。
如此,他贺兰家保管护国宝藏不力之罪,就可以从情处置了。”
宴楚歌都听乐了,“你与贺兰钧那厮和离将近四个月,他们除了胡搅蛮缠便是煽动舆论,以舆论压人。
如今自己麻烦上升,倒是知道求人了。
看来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求人该用什么姿态,只是不将你、将我圣文公府放在眼里吧?”
宴轻歌颔首,“可不是这样?
之前还以为贺兰钧和贺兰老夫人虽然糊涂,但贺兰庭是个明事理的,如今看来,这也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我来找你,也不是想让你替替我去找太子殿下。
我只是在想,我总归是要回贺兰家去的,这会不会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宴楚歌砸了咂嘴,“我觉得不太行。”
宴轻歌瞪眼,“为何不行?
贺兰家如今正在紧要关头,我若回去,他们自不敢怠慢于我。
这时候不回去,还更待何时?”
宴楚歌无奈的抓着宴轻歌的手,“我的好阿姐,你以为弄丢护国宝藏是什么小事么?
搞不好是要满门抄斩的。
万一你回去了,贺兰庭没能把事情解决好,那不是纯纯送人头么?
再说了,就算贺兰家勉强度过此劫,贺兰老夫人和贺兰庭都还在呢。
你只要入了贺兰家,他们就是你的长辈,想拿捏你,还不是名正言顺?
还有那贺兰钧,他还活着,贺兰家能允许你招赘其他人吗?
不招赘其他人,你只能以贺兰钧的夫人的身份回去,且
不说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