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处理伤口。
二皇子的手筋断了快三日,这边的大夫虽然用了药,但治标不治本。
宴楚歌重新清洗伤口后先给他打了麻药,说那些话的时候,其实只是在分散二皇子的注意力。
被凤玄冥捏了嘴后她便拿了各种工具开始缝合二皇子的伤口。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她耐心的解释每一个步骤,“这是蛋白线,缝合后就可以和人的身体融为一体,不用再抽线。
不过这不重要,你来看我缝针的手法,几本上所欲的筋脉伤都可以用这种手法缝合……”
听到她的话,凤玄冥几人自觉的后腿,让朱颜带来的医卫上前仔细观摩她的操作。
那医卫在看到宴楚歌直接对人体用针线的时候就已经满脸惊讶了,见宴楚歌竟然真的要教自己,忙不迭上前仔细观看。
宴楚歌瞅了她一眼,见是个女医,面色无异,只是问了句,“我需要一个能给我打下手的副手,你不晕血或者晕针吧?”
医卫连忙摇头,“属下师承无咎公子,擅长治外伤和解毒,也会些针灸之术,能见血,也不晕针的。”
“那就仔细看着,稍后我给你一些器具和书本,回去读熟了。
既然做了我的副手,你要学会用我的方式来治病救人。”
这个
医卫是亲眼见过宴楚歌救人的,无论是浑身剧毒的凤玄冥,还是身染鼠疫的神机营将士,都是在性命垂危之际被宴楚歌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是以她并不和那些刻板守旧的老大夫一样,怀疑宴楚歌的医术是邪术。
相反,宴楚歌能如此大方,她倍觉幸运。
闻言跟个点头娃娃似的不住的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尽快适应郡主的节奏,绝不给郡主拖后腿!”
宴楚歌被他这副样子搞的浑身不自在,回忆原身与二皇子相处的画面,惊喜的发现原身与二皇子似乎并不亲密,这才松了口气。
遂走上前屈膝福身,“臣女参见二皇子殿下。
喜闻殿下和贤妃娘娘大难不死,刚好臣女习得一些医术,太子殿下特地带臣女来给殿下和贤妃娘娘疗伤。”
二皇子被灌了哑药,但他自己还不习惯当个哑巴,更接受不了自己掌嘴只会吐出啊啊的声音,所以只能默默流泪。
宴楚歌一时间也摸不准他情绪如何,只能提着药箱试探着靠近,所幸二皇子并不排斥她,宴楚歌松了口气。
遂边捯饬药箱,边道:“二皇子殿下请听我说,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您和贤妃娘娘还活着,这家酒楼和四周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您现在是安全的。
陛下之前已经命太子殿下彻查四年前的谋逆之案,外祖父他们也已经官复原职。
眼下缺的就是最关键的证据,只有您和贤妃娘娘活着回到盛京,当年之事方可真相大白。
您和贤妃娘娘也不用在过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因为二皇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所有的交流只能靠眼神和表情变化,宴楚歌说话的时候便也只能盯着他的脸。
见二皇子听到东方家官复原职时激动的挥舞双手,宴楚歌重重点头。
“二殿下您没有听错,外祖父他们已经官复原职,回到盛京了。
现在让我给您诊个脉,好确认
一下治疗方案可以吗?”
她没有一上去就给二皇子诊脉,若是不能让二皇子对她卸下防备,情绪紧张不安时诊出来的结果也不准确。
也不知是她的身份让二皇子卸下了防备,还是听到东方家官复原职,顺利回京的事情让二皇子有了希望,总之他挺配合的伸出了双手。
被人挑断手筋不足三日,他的一双手被包成猪蹄,宴楚歌想诊脉,一时间都没地儿下手。
好不容易摸到脉象,探脉的功夫,异瞳空间内的医务室也给出了病例,伤势于宴楚歌而言不算棘手,她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凤玄冥见状替二皇子问出了声,“何故皱眉?
可是他的伤不好治?”
“没有。”
宴楚歌见人误会了忙摇头,“手筋的确断了,需要特殊手段重新接上,二殿下得吃点苦头。
至于嗓子,和你的眼睛一样,很简单,毒性一解,二殿下就能开口说话了。”
朱颜忍不住瘪嘴,“既然如此,郡主您皱什么眉啊,属下还吓了一跳,以为治不好了呢!”
宴楚歌回头一看,好家伙,凤玄冥和华无相,疾风,甚至是二皇子本人,那表情都和朱颜如出一辙。
她默默收手,开始拆二皇子手腕上的绷带,顺势问朱颜,“这儿有医卫吧?
叫过来给我打下手。”
朱颜怂唧唧跑出去叫人。
宴楚歌边熟练的操作,边安抚二皇子,“二殿下不用害怕,太子殿下之前的状况您就算没亲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