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徐林担心也正常。
宴楚歌则欣然道:“那么多人,我的疫苗怕是不够用。
这样吧,回头等陛下回宫后让那些将士们自行在军营隔离,让他们按时用试纸测验。
若是有感染者,我第一时间去治疗。
及时发现,及时治疗,虽然可能会让部分将是受些苦,但也
不会危及他们性命的。”
皇帝出行,尽管没摆正是出行的仪仗,随行的冥王军也有三千之众。
宴楚歌能想到的办法已然是最简单高效的了,凤玄冥没有不应的理由。
前方队伍已经动起来,凤玄冥冲宴楚歌伸手,“宴公和宴大人乘坐的皆是官车,你便搭孤的车吧。”
太子的马车本就宽敞,凤玄冥身体不便,皇帝又特命将作监给他打造了一架特制的马车。
莫说两个人,硬塞的话,二十个人都能塞进去。
宴楚歌正想跟他打听一下昨晚桃溪镇究竟出了什么事,闻言二话不说就跳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宴楚歌不慌不忙,“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何就闹到这种地步了?
顾神医都求到我门前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根本没有能力治疗鼠疫吗?”
哪怕是在平时,皇帝出宫都是大事。
今日更实在鼠疫肆虐之时要带着满朝文武去防疫官署,宴楚歌只觉得元顺帝可能被气疯了。
凤玄冥闻言不无讽刺道:“你我前脚离开桃溪镇,后脚就有两拨人赶到。
一波行刺老将军和东方裕,一波急于证明鼠疫就是老将军和东方裕带回盛京的,竟然妄图对东方裕屈打成招。
估计是没能抓到老将军,东方裕身上已无鼠疫症状,就想拿顾伯年那套离乱来强逼你退步。”
凤玄冥说起这些事情,跟说笑话似的,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他们期待的结果
是,逼着你承认你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名声,让东方家重归朝堂而制造了这场鼠疫,然后再顺势让你解决了鼠疫。
如此,他们既能不受鼠疫困扰,又能阻止东方家重归朝堂。
孤识人不清,自然也无权再统管那六万私兵。
届时,那六万私兵花落谁家,就不知道了。”
宴楚歌眉头紧锁,“梁太后,会是当年二皇子谋逆案的幕后黑手吗?”
“不像是她。”
凤玄冥摇头,“江湖上还有人在重金打听贤妃和二皇子的下落,但梁太后的重点完全在那六万私兵上。
而且你别忘了,梁太后是想捉拿东方老将军和东方裕的。
在他们之前抵达客栈的那一波人,才是想刺杀老将军的。”
宴楚歌狠狠揉了把脸。
“也罢,先把梁太后一党应付过去再说。”
于是宴楚歌耐着性子赶往防疫官署。
然而,队伍还没抵达防疫官署,疾风的声音传来。
“殿下,二小姐,昨晚那人将从二小姐屋里偷走的信送到了裕公子手里。
裕公子出离愤怒,本欲夺马回辽东,被青山拦下了。”
宴楚歌闻言只觉得心有余悸。
“好歹毒的阴谋,若不是青山出手,裕表哥现在就成了祸乱皇城,然后畏罪潜逃的罪大恶极之徒了吧?”
宴楚歌为了洗白自己,助东方家冲回朝堂,故意制造鼠疫,为东方家揽功的的荒谬言论已经传到了皇帝面前。
如今再拿东方一族的死讯引东方裕离京。
背后之
人的阴谋真的是一环扣一环。
想到此,宴楚歌不由着急道:“无尘的情报还没到吗?
辽东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个准信儿啊?”
凤玄冥气定神闲的安抚她,“莫急,不只是无尘,那个步惊鸿的审讯结果也出来了。
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你且等看戏便是。”
宴楚歌虽然着急,但前方的队伍已经停下,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细问凤玄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