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已然看到了浑身沾血,还被施了针的凤玄冥。
当即惊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如何敢擅自给王爷施针?
若是坏了我爷爷前期的疗效,耽搁了王爷的病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宴楚歌一手抵在凤玄冥背后运气替他平息,一边冷眼看疾风。
“我说过,治疗结束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疾风犹犹豫豫,“二小姐,霜霜姑娘是顾神医的孙女。”
宴楚歌眼神微冷,正待开口,却见徐林径直走到了顾霜霜面前。
“顾小姐,殿下已经说了,太子府不再欢迎你和顾神医,还请顾小姐莫要为难我们。”
他嘴上说的客气,高大的身形却结结实实的堵在了顾霜霜面前,赶人的意思非常之明显。
顾霜霜那张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之姿的脸上登时浮现一丝不可置信。
“徐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子殿下浑身沉疴,唯有我祖父顾神医才能救他。
你信不信,今日只要我出了这扇门,便是太子求着我祖父回来,祖父都不会再救他的?”
话说完,跟只骄傲的孔雀似的,自信的等着徐林收回之前的话。
却不料徐林飞起一脚直接把人踹到了门外。
“将这个疯女人给我丢出府去,门房和所有巡逻之明暗侍卫滚去执法堂受罚。
再让这个女人进太子府,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禀明殿下砍了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门被掩上。
宴楚歌愕然不已,默
默拔下凤玄冥天灵盖儿上的银针。
“太子府对治不好病的大夫,都是这般凶残的么?”
眼睛眨巴眨巴,看上去害怕极了。
疾风亦忐忑不安道:“徐林,你怎可如此冲动行事?
她毕竟是顾神医唯一的孙女,你得罪了她,万一日后殿下还需顾神医治病,你岂不是断了殿下的后路?”
徐林嫌弃的撇过头去,想着要不要对宴楚歌解释一番,昏厥了半晌的凤玄冥却开口了。
“姓顾的枉有神医之名,入太子府不是应孤之请求来给孤治病解毒,而是受皇后怂恿,要以救孤性命为条件,让孤娶了他的孙女。
他人太子府半年,孤的病未有丝毫进展。
可今日孤在飞羽殿中的催情散,还有让你的守宫砂莫名奇妙失踪的药都是出自他手。
如此小人,且不说他有没有本事真的治好孤的病,便是他真有那本事,孤亦不会让他治疗的。”
凤玄冥言语流畅,中气十足,全然不像个刚发过病的人。
疾风讶然,“殿下,您这就醒了?!”
徐林亦是喜不自胜,“是啊殿下,不但醒的快,气色也比往常发病后好的多。
二小姐可真是太神了,殿下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让二小姐再给您看看!”
宴楚歌忙做解释,“别,我虽然医术不错,可也没厉害到如此地步。
殿下发病后还能有此状态,全赖今日那颗护心丹。
若不是护心丹的功劳,出了这么多血,又是如此伤人肺
腑之物,不睡上个时辰是醒不来的。”
凤玄冥闻言倒也不失望,“无妨,病了这么多年,孤不介意再等等。
只要二小姐能解此毒,孤等得起。”
疾风和徐林连忙附和,“对对对,只要二小姐能解了殿下的毒,慢一点没关系的。”
凤玄冥从小到大中过无数次毒,为了活命,遍访名医无数。
既有似顾神医这般别有目的,也有真心想救他的。
却没有一个能似宴楚歌这般迅速的控制他的病情,缓解他的痛苦。
凤玄冥也是白天的时候见识到了护心丹的厉害,才会想方设法的把人往自己家里拐。
甚至不惜冒险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女人,就是因为他切身体会到了宴楚歌的医术之高明。
此番宴楚歌又亮了一手,凤玄冥自是极为客气。
客套的功夫,房门被人推开,却是一个丫鬟端着铜盆进来。
徐林恭敬道:“二小姐受累了,属下着人备了热水和棉帕,先擦洗一下吧?
至于衣服,府上没有女眷,属下已经着人去成衣坊为二小姐准备衣物了,还请二小姐稍稍忍耐片刻。”
方才为凤玄冥放血解毒时,毒血喷了宴楚歌满身满脸。
之前只顾着为凤玄冥施针,见凤玄冥情况稳定下来,徐林立即着人备了热水棉帕来,已然是很周到了。
“有劳了。”
宴楚歌遂行至一旁擦洗起来。
“殿下有耐心是好事,您体内毒素繁多,我的确需
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