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功夫,圣文公府的门房已经迎了过来。
“二小姐,您可回来了……”
话说到一半,看到了从后门下车的凤玄冥,惊愕之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人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另一个门房闻言也急忙赶过来行礼。
两人具是慌慌张张,闹不明白这位煞神怎会到府上来?
想到宴楚歌是和他共乘一辆马车来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宴楚歌身上瞟,唯恐宴楚歌受了欺负。
宴楚歌本就不乐意凤玄冥贸然跟着自己上门。
见他一来就将圣文公府的人吓成这样,白眼儿都翻上天了。
好在凤玄冥也自知理亏,并未真的在圣文公府摆太子的架子。
“都起来吧,如此匆忙,可是府上出什么事了?”
那自来熟的语气让两个门房有点懵。
宴楚歌发誓她从其中一个门房眼中看出了那句明晃晃的“大哥你谁啊,一来就问我的家事?”
心下莫名觉得有点好笑,遂又重复了一遍凤玄冥的问题,“你们如此慌张,可是府里出什么事了?”
那门房这才小心翼翼道:“回太子殿下和二小姐,小人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只是公爷严令小人,看到二小姐回来,务必要速速禀报。”
宴楚歌微惊,“祖父回来了?”
门房连连点头,“公爷于未时回府,一直在书房里等候。”
宴楚歌遂对凤玄冥道:“殿下可是要与我一同去见祖父?”
后者理所当然的颔首
,“公府诸事皆由宴公定夺,孤自然得去见见他老人家。”
二人遂径直入府,门房在前方一路狂奔,终是在二人抵达书房前将凤玄冥上门之事通报给了府上其他主子。
当宴楚歌和凤玄冥二人抵达主院时,圣文公府其他人皆已聚在主院。
看到二人进门,圣文公携家小齐齐给凤玄冥见礼。
“臣宴春秋携家小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圣文公宴春秋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虽然须发花白,身体却硬朗的很。
即便是跪在地上,亦难掩千年杏坛世家的风骨。
对上这样的人,饶是传闻中薄情寡性如凤玄冥,亦稍稍弯了腰,伸手道:“宴公请起。
孤贸然上门,实为形势所迫,还请宴公莫要怪孤唐突才是。”
圣文公从容的稽首,“殿下早已着人将宫中之事告知与老臣,又何谈唐突?
殿下若不嫌弃,烦请移步花厅。
内人准备了些家常便饭,我们席间慢聊,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宴楚歌正躲在凤玄冥身后偷偷观察这位宴氏家主,陡然听闻此言,诧异的抬起头。
他竟然已经先一步着人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圣文公了?
那自己会武、会医之事岂不是暴露了?
心下正觉惊慌,凤玄冥却已经应了,“宴公盛情,孤便却之不恭了。”
往常家里大人谈正事,宴楚歌一个闺阁女子是断不可能参与其中的。
她正想着
怎样跟过去才不显得突兀,圣文公便已经开口了。
“楚楚也一起吧,此番荣亲王府之事,你受委屈了。
将所有的事情说与祖父听,祖父定为你讨回个公道。”
凤玄冥倏地扭头,虽然双目失明,却还是对着宴楚歌的方向。
宴楚歌自己也被这个称呼弄的愣了一下,遂福身道:“是,爷爷。”
一行人遂辗转至花厅。
说是家常便饭,可真正到了花厅,花厅里却只有圣文公和凤玄冥,宴楚歌三人。
甫一入座,圣文公便开门见山道:“本是荣亲王府与圣文公府之事,却让殿下受了不白之冤。
殿下不计前嫌,主动将宫中变故告知老臣,还庇处处周全,老臣感激不尽。”
宴楚歌听的只拧眉,“爷爷,您莫不是被他骗了吧?
若不是他冲动行事,我明明可以不被皇后发现的。
分明是他连累了我,您怎的还要感谢他?”
当时的情况,皇后分明是冲着凤玄冥去的。
只要凤玄冥出了那间屋子,她随便躲藏一下都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扣上勾引太子,秽乱宫闱的罪名。可偏偏凤玄冥生怕皇后发现不了她似的,让侍卫直接开门,将她暴露在了皇后和她带来的吃瓜群众面前。
宴楚歌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圣文公闻言宠溺道:“楚楚,不可胡闹。
今日之事,你和太子殿下都是受害者,没有谁连累谁的说法,还不速速与殿下道歉?”
宴楚歌恨恨的剜了凤玄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