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甘心的语气让凤玄冥心情有些复杂,“就这么不愿意嫁给孤当太子妃?”
他好歹也是一国储君,虽然从未有过娶妻纳妾的想法,但每次出门时落在脸上那些惋惜、花痴的目光他也是知道的。
像宴楚歌这般嫌弃他的,凤玄冥还是第一次遇到,心情难免复杂。
宴楚歌呵呵冷笑,“愿不愿意的,殿下给我选择的机会了吗?”
凤玄冥小心的绕过这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今日之事说来话长,太子妃不妨先上车,我们在车上细聊。”
宴楚歌进宫时乘的是宫里的马车,出宫时便没了坐骑。
这个地方又不方便用轻功,她也不为难自己,利索的跳上马车,淡定入座。
疾风和另一个侍卫将凤玄冥扶上马车,固定好座位,马车咯吱咯吱驶向宫外。
出午门时,宴楚歌听到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
掀开帘子望去,就看到一群人被神机营的将士摁在地上施以杖刑。
此前在圣文公府嚣张不可一世的郭璞已然被扒了大太监的官服,仅着一身中衣被摁在长条凳上施以杖刑。
也不知道徐林是如何安排的,凤玄冥下令也没多久,郭璞这会儿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儿了。
他旁边的长条凳上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也被打的满身是血,倒是还清醒着。
口中痛苦的哀求着,“奴婢知错了,太子殿下饶命啊!
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是奉您之命做的那些事啊……”
宴楚歌听的挑眉,“那个莫如姑姑是皇后的人?”
凤玄冥眼睫微动,“皇后视七皇子如掌中宝,飞羽殿所有的人都是她的心腹,莫如更是她心腹中的心腹。”
宴楚歌恍然大悟,他们本来都已经逃离楼太后设下陷阱的房间了,若不是皇后忽然出现,今日他们只需吃瓜看戏就好。
可偏偏皇后出现了。
宴楚歌还说呢,看凤玄冥那样子,分明是对楼太后的陷害早就有所准备的,怎么还会让皇后堵在房间里?
若是飞羽殿的掌事姑姑是皇后的人,那就说得过去了。
她被杖毙倒也不冤,不过,“郭璞和莫如,一个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一个是皇后的心腹。
还有那飞羽殿的阖宫下人,太子殿下杀的杀,废的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当真没问题吗?”
她没问的是,皇后明明是凤玄冥的亲生母亲,为何要如此算计自己的儿子?
此话说完,他不给皇后再开口的机会,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是谁带皇后来这里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身侧的徐林却迅速反应过来。
“回殿下,皇后娘娘是听了郭大监的话来的飞羽殿,后由飞羽殿的莫如姑姑带到了此处。”
他此话一出,宴楚歌还不明所以,却见对面的皇后和一众随从极嫔妃们面露惶恐。
不等她弄清楚她们在怕什么,就听凤玄冥冷冷开口,“将郭璞和莫如拖到午门外杖毙。
还有方才要将太子妃沉塘的几个人,拖下去废了双腿驱逐出宫。
今日在飞羽殿当值的所有人,统统罚入掖庭,永世不得出。”
三言两语就要了楼太后身边总管太监和飞羽殿掌事姑姑的性命,受牵连者不下百人。
便是如此,徐林还不忘补充一句,“殿下,离火传来消息,太皇太后本无意召太子妃进宫,不知南宫雅与太皇太后说了什么,太皇太后忽然就要传太子妃进宫了。”
凤玄冥以太子妃称呼宴楚歌,他手下的人就无比自然的称宴楚歌为太子妃,至于宴楚歌名义上的丈夫凤翼寒,早就被他们无视了。
听闻此言,凤玄冥面向宴楚歌,“你得罪过南宫雅?”
宴楚歌的手始终被他攥着,挣也挣不开,干脆摆烂了。
“她腹中怀了凤翼寒的孩子,若是没有我,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凤翼寒。
她的孩子便会是未来的荣亲王世子妃。”
凤玄冥听
的挑眉,“她想当凤翼寒的女人,这个孤倒是可以成全她。”
话落,便旁若无人的吩咐徐林,“即刻将南宫雅送到神机营诏狱中,让她与凤翼寒作伴。
另外,着宗正寺卿去一趟神机营诏狱,着南宫雅为荣亲王世子妃,即刻上皇家玉牒,不得有误。”
宴楚歌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等她感慨凤玄冥的任性,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行!”
从皇后出现后就躲在一旁装死的荣亲王妃一听到凤玄冥要让南宫雅当荣亲王世子妃,立刻就坐不住了。
直接窜到最前面来,虽然还是畏惧凤玄冥浑身的煞气,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太子殿下,您虽是储君,但翼儿和宴楚歌的婚事乃是陛下所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