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信,明日刑部大堂上当面去问便是。”
那将军状若恼火宴楚歌对他的再三质疑,一张嘴,却是恨不能将凤翼寒的丢人之事广昭天下。
宴楚歌倏地红了眼眶,惊愕且伤心的看着荣亲王府众人,“我就说,堂堂荣亲王世子的新房,怎会让那歹人轻易闯了进去?
凤翼寒连查都不查一下,就认定我与人苟且,还要休了我。
原是性别不对,那我之前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罢了,他既无意于我,我成全他便是。
还请太子殿下和诸位将士作证,今日我宴楚歌就要休了凤翼寒,从今以后,他是眠花宿柳,还是……”
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摇了摇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宴楚歌遂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小跑着回屋,笔走龙蛇写了一份休书,直接递给那神机营的将军。
“烦请将军将此休书交给凤翼寒,从今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
那将军知道宴楚歌恨透了凤翼寒,但也没想到她真敢当众休夫。
眼神惊悚的看向凤玄冥,求救似的叫了一声,“殿下?”
软轿上的男人见状,那双让宴楚歌颇觉可惜的盲瞳若有所觉的“看”向宴楚歌。
后者一派淡定,“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想来,不会介意帮我这个被骗婚的弱女子一次吧?”
也不知道宴楚歌
这句话戳了什么奇怪的点,总之凤玄冥闻言扯了扯嘴角,竟然奇异的应下了。
“一纸休书而已,帮你带去便是。”
遂意兴阑珊的垂眸,冷冷下令,“撤!”
凤玄冥带着神机营来去匆匆,荣亲王妃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他们花了那么大功夫送凤翼寒离京,怎么就能从南风馆了找回来呢?
明明只是随口一言,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已然证据确凿了一般。
荣亲王妃在宴楚歌面前嚣张不可一世。
在凤玄冥面前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连手心里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只搅着帕子怯怯辩解,“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家王爷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与二皇子勾结?”
宴楚歌乐了,她还担心情报传不到凤玄冥手中呢,结果这就查过来了?
她再看凤玄冥那张脸,越发觉得赏心悦目了。
遂站在原地等着吃瓜看戏,结果荣亲王妃忽然就道:“歌儿你来得正好。
你祖父是太师,你快让他去和陛下说王爷和翼儿是冤枉的,他们怎么可能会谋逆呢?
二皇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一定是有人污蔑王爷和翼儿的呀!
你快让你祖父去跟陛下说,只要王爷和翼儿安然归来,我就让翼儿不计较你失贞之事了!
世子妃的位置也给你留着……”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似全然忘了就在方才,她还指着宴楚歌的鼻子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人,还想抽人耳光呢!
只可惜,她选择性失忆,宴楚歌却记仇的很。
闻言她满脸愧色道:“我令圣文公府蒙羞,又岂敢再面见祖父。
王妃且先冷静一下吧,陛下圣明,让太子殿下亲自查案,事情定会水落石出的。
王妃和诸位夫人如此苦恼,只会阻碍诸位将军查明真相,让王爷和世子还有诸位公子白白受苦…
…”
昨天晚上还唆使那些丫鬟们讽刺她圣文公府没教养呢,如今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让她祖父救她的丈夫和儿子。
即便宴楚歌一直都很清楚荣亲王府上下都是如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也被她的无耻厚颜给惊到了。
荣亲王妃却全然不理会她的推脱,直接扑上前,抓着宴楚歌的胳膊便恶狠狠道:“此情此景,你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翼儿可是你的丈夫,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入狱受罪吗?”
明明是荣亲王和凤翼寒父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搞的好像是宴楚歌害了凤翼寒似的。
她冷着脸将荣亲王妃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凤翼寒是您的儿子,却不一定是我的丈夫了,他昨日不是说了要休了我吗?
我等着他的休书便是。”
“宴楚歌!”
荣亲王妃忽然大吼了一嗓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人苟合,翼儿身为你的丈夫难得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翼儿入狱受罪,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吼完这一嗓子,被旁侧的妇人扯了下袖子,才无奈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圣文公出面?”
圣文公不是爵位,而是历代晏家家主才有的特殊荣誉。
历代圣文公有在朝为官的,也有布衣躬耕的,但历代皇帝都自觉向圣文公拜师,圣文公有直言进谏之权。
而这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