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助她生存!”
“不然陛下以为,她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那偏僻的墓园中存活并养大两个孩子整整七年?”
“陛下应当也知道,凭着本宫的本事,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毕竟我楚家本就是靠着我兄妹俩人自力更生一点点的存活下来的!”
话落,皇后决绝的抬眸,死死的盯着与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几年的人,“陛下,欺君的从始至终都是本宫!”
封湛与祁雁知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祁雁知急忙道:“不关皇后的事!陛下,是我怀恨在心瞒下这一切,与皇后无关!”
皇后顿时朝她吼道:“你给本宫住嘴!”
太后见状,连忙对一旁的圣上道:“陛下,依哀家看,此事战神将军确实是被蒙在鼓里,欺君是祁雁知与皇后一同所犯,这俩人都不可饶恕!”
她可不管皇后是不是替祁雁知顶罪,能借此把皇后拉下马,比杀了祁雁知更让她开心。
封湛自然不肯,眼神慌乱的在俩人间来回看了会,急声道:“陛下,雁儿出墓园不到一年,在此之前,微臣都不曾允许她出墓园半步!”
“她根本没办法向您禀告,皇后也没办法将她拉出墓园,所以她们并非欺君,只是无法脱身,更不可能上禀陛下!”
太后一怒:“简直胡说八道!”
“祁雁知进宫多少回了,她若想说,谁敢拦她!?”
“
况且哀家前些日子还在宴会上公然询问过她,是她矢口否认自己膝下有儿有女,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紧接着,她又看向圣上:“陛下!莫要再听他们诡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祁雁知,直接将她处罚了即可!”
皇后顿时掷地有声道:“是本宫不允许她说!”
“本宫曾在宴席开始之前召见她,严令禁止她抖出两个孩子!”
圣上赶在太后质问她之前,脸色复杂的问道:“为何这般做?”
“陛下不知吗?”皇后沉沉的直视他的眼睛,霎时间面露苦涩,“本宫做得最错误的决定,便是在一年前逼着封湛交出雁儿。致使她出了墓园,一年内遭遇暗杀不断。”
皇后的凤眸中隐隐闪过一抹痛色,近乎咬牙切齿道:“就连那两个无辜的仅有六七岁的孩童都在前两日遭遇毒手!至今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圣上闻言,瞳孔猛然间放大,似乎极为震惊。
“她们三人待在墓园那七年,虽生活贫苦凄苦,可至少是安全的!”
“本宫当真是大错特错!”
祁雁知张了张红唇,不知为何,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抹红色的背影,有些感慨。
心里似乎被小针扎着,很是难受。
她是不是不应该跟皇后说自己那七年的遭遇?
瞧皇后情真意切,义愤填膺的说出那些谎话,显然是心里早已排练过好多遍了。
是不是从始至终,皇后都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想替自己承担这一切的灾难
意识到这点,祁雁知的眼底蓦然间一红。
皇后当真是把她保护到至极
太后定定的看圣上动容的神情,深感不妙。
她怎么给忘了呢?!
圣上对谁都下得去狠手,唯独皇后
不行不能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
“陛下!”太后猛地握住圣上的手,眼露凶光,“皇后就算再如何狡辩,她们再情有可原,也是犯了欺君之罪
!若不严惩祁雁知与皇后,朝野与百姓只会觉得律法于皇家之人毫无用处!”
“陛下万万不可心软!”
大皇子也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地,厉声附和:“请父皇严惩祁雁知与皇后!”
二皇子与三皇子一惊,连忙也跪了下来,“父皇不可!”
二皇子看了封湛一眼后,急声道:“八年前的所有事皆因皇家逼婚所致。战神夫人受伤被囚,她一娇生惯养的郡主,谈何自救?”
“母后怜她,更觉得有愧于她,有愧于闽南王妃所托!母后这是在替自己与您补偿战神夫人,怎可因此定她们死罪?”
二皇子的话语顿了顿,眼神掠过太后,沉声道:“皇祖母硬要定祁雁知与母后的罪,无非就是怕外人会觉得我们偏袒皇家之人。那导致这一切的皇家人,是不是也要跟着受罚?”
太后没想到一向对她还算敬重的孙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这就是在控诉她想要圣上也跟着受罚。
太后错愕震惊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骤然间一紧,那沧桑浑浊的双眸猛地瞪大:“你你放呕!”
话音未落,太后猛地捂住心口的位置,狠狠的呕出一口老血。
“太后娘娘!”
“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