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告诉我,可是心中还难受得紧?”
祁雁知确实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加上烦心事多,越接近离开的日子,她就越不安。
“没有的事。”祁雁知温声安抚道:“就是近来事务繁多,末姨也是知晓的。那封老夫人入府迟迟未醒,我又要愁如何治她。李勇大伤未愈,我也得多为他操心。”
“思来想去便没睡着,正想一会好好睡一觉呢。”
林末听她那么说,倒是放心了,“那便好。”
没想着那晚巷子里的屠杀就好
只可惜,祁雁知的补觉计划还是没有成功。
芝窑气喘吁吁的跑到屋内,手指着后院的方向,脸蛋红扑扑的,“夫人不好了!”
“祁四小姐晕倒了!”
祁奚屋内。
窗户紧闭,大门微敞开着。
阿紫与芝窑来回忙活着。
手忙脚乱,大半天才将新的炭火点燃。
林末身旁蹲着祁樱祁凌与瑶瑶,皆是担忧的望着床上那面无血色的人儿。
祁雁知一脸严肃的将银针拔出,继而拧干布条,轻轻的贴在祁奚的额头上。
林末见状,连忙低声询问:“雁儿,怎么样了?”
祁雁知朝她点了点头,随之站起,吩咐芝窑去厨房端药。
她一离开床边,两小只与瑶瑶就凑了上去。
祁凌不知想到什么,又往自己的荷包里掏了掏,接着跑到祁雁知面前。
“母亲母亲。”祁凌拽了下她的衣服,奶声道:“小姨就是看到这个就晕倒了。”
红色的帖子。
上面印着“柳
府”两字。
祁雁知与林末对视一眼,心中大概有了个猜测。
“谢谢团子。”祁雁知弯腰揉了把祁凌的脑袋,柔声道:“团子这么懂事,就去照顾好小姨,好吗?”
祁凌闻言,小脸顿时认真了起来,郑重的点头:“阿凌这就去喂小姨喝药。”
话落,蹦跳着跑到床边。
祁雁知则当即脸色大变,扶着林末离远了一些。
待落座后,马不停蹄的翻开册子。
上面赫然写着一大堆柳府的求娶聘礼。
祁雁知面无表情的合上,重重的将册子拍在桌案上,沉声道:“这是要同我抢人!”
林末无奈的叹了口气,“战神府先是炸了半个闽南王府,你又紧接着抢走祁奚,祁隆昌现如今怕是真的想让战神府不痛快了。”
准确的说是想知道怎么让祁雁知不痛快
“柳家那独子,风流得很。先前早已有一妻,祁隆昌自恃清高,就算玉氏与祁东看中柳家的财力,他祁隆昌也看不上柳家那龌蹉的门面。”
“但经此一折腾,他怕是松了口,故意要将祁奚嫁过去了。”
祁雁知有些不理解,“末姨方才说,柳家那人已经有妻子了?那祁隆昌怎么肯让人如此打他的脸?”
难不成让祁奚做妾?
林末挑眉,嘲讽道:“平妻,未尝不可?”
平妻?!
祁雁知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他们休想!”
“莫急。”林末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祁奚现在在我们院中,祁隆昌最多利用舆论逼战神府交人,他定是不敢堂而皇之闯战神府的。”
“舆论”祁雁知低头,若有所思的呢喃着:“柳府选闽南王府名声最不好的时候下聘,近来又是年节,或许也是想趁机让祁隆昌答应让祁奚嫁入柳府做平妻”
“舆论既然这般好用我们为何不能用”
林末看着她嘀嘀咕咕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现如今柳府的聘礼都已经送到闽南王府了,雁儿可有什么好计策?”
“聘礼而已。”
祁雁知很是不屑,“区区那几台小东西,砸了就是。”
“末姨的隐灵坊当年为纪州探寻各地的消息,不知有没有柳府独子那些花边消息还有闽南王府祁隆昌如何靠妻上位的往事?”
自然是有。
林末秒懂,“你想在王都大肆宣扬这几件事?”
“一下子动了柳家与闽南王府,祁隆昌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你确定吗?”
“有何不确定?”祁雁知冷笑一声,凉薄道:“带走祁奚那会,我就与他撕破脸皮了。既然他要算计祁奚,我又决心护她,一个借妻上位的闲王,凭什么跟我斗?”
“我不止要让全王都的人知道柳府与闽南王府的糗事,我还要让这两个府邸名誉扫地。”
届时祁隆昌就算再嫁女,以他好面子的性子,也不会选择跟他一般龌蹉的柳府了。
“末姨手中的料子,份量可够重?”
林末闻言,轻笑一声:“倒还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