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想私吞那个小管子。”
“不!她是想私吞我们一卡车的礼物!先前她偷喝可乐时就告诉我们,只有一瓶了,只能给自己喝,不能给我们喝!”
“母亲太坏了!”
“”
祁雁知将这一切都听入耳,默默的给两小只记了个仇。
看到时自己怎么收拾他们!
阿淘见状,低头轻笑了一声。
察觉到祁雁知的注视,她又连忙转动管灵,奉在祁雁知面前,“小郡主,请收好。”
祁雁知接过管灵,紧握了握,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说实话,林末打她那一巴掌虽然响亮,但力道着实不怎么样。
她也没有半分怨气,只是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种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焦急与难受。
祁雁知急于报仇,有一瞬间都迷失了自己。
“坊主还说了,她已经按照您的计划,开始引贺氏入套了。”
祁雁知点了点头,低声道:“辛苦你们了。”
阿淘:“我们倒是没什么,是坊主,很是心疼您。管灵也是,贺氏也是,只要是您想要的,她都会放在心上。”
“先前小郡主说的那扇子不适合您,坊主便亲自为您设计了管灵。”
“坊主很心疼您,十分在意您,望您不要因为其它事情,与她生了嫌隙。”
祁雁知的眼神骤然间一沉,默默将管灵收入袖中,望向主房的方向,“天色不早了,你便别去主房扰末姨休息了,我让齐鹰送你去客房。”
话落,不等阿淘说什么,祁雁知就唤来了齐
鹰,“送她去客房,好生招待着。”
齐鹰连忙作揖应道:“是!”
阿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随着齐鹰去了客房。
祁雁知则在林末的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半响,还是作罢,回去哄孩子了。
战神府,主屋内。
“将军,二夫人与她的婢女已经入了东岭山。”
一名暗卫作揖跪在封湛面前,低声禀告着,“属下等着守在东岭山的几处入口,本欲阻拦,但有人接应她们,没两下就把我们绕走了。”
“属下们怕打草惊蛇,只能先回来向您禀报。”
封湛听后,脸色愈发阴沉,“守住岭山,贺音主仆一旦出现,便将她们活捉回来。”
暗卫:“属下遵命!”
封湛:“下去吧!”
待人离开后,他又转身,从桌案旁的暗格中拿出一些陈旧的纸信。
封湛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
现如今已经肯定了,贺音定与岭山那群杀手有莫大的关联。
还有当年的千年雪狐余血,先是祁禾灵献宝,再是贺音负伤告知自己,宝物是她献的。
可据他所调查的种种发现,当年是祁雁知是她得知自己祖母昏迷不醒,独自冒死到百里外,寻了几天几夜的宝物,只为送给自己。
封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十几岁,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当年是如何突破重重难关得到的宝物。
可恨自己竟还狠狠的折磨了她这么久
封湛悔恨的猛锤了两下桌案,将陈旧的信纸一把撕毁焚烧。
真相远不止这些
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当初闹上府的青楼小厮,也是贺音联合董家小姐,眉家小姐还有一众贵女设计陷害的她。
封湛当初还傻乎乎的被贺音引去了青楼抓奸,可明明祁雁知才是受害者。
她被下药,被折磨,甚至于丢了守宫砂
封湛每每想到这些,心脏便顿疼不止。
若非念及贺音对他的陪伴与救命之恩,他定也不会轻饶了贺音!
手中信纸被他捏得粉碎,黑夜中的封湛
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细想这一切,最是无辜的人还是祁雁知。
封湛的眼底在黑夜中红了一大片,大掌抵着额头,忍不住沙哑着声,反复呢喃:“祁雁知对不起”
所以这一切,也都可以解释了。
关入墓园之前,自己还给了她一刀
怪不得她七年后再次出现,却对自己恨之入骨。
怪不得她会死活不让祁樱祁凌认自己。
封湛终究是一辈子都还不清欠她的债了。
只是今日祁雁知在水牢外说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不解他这二十几年的生活里,从未有一次给祁雁知写给信
那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还有,祁雁知身上的守宫砂,既不是那恶心的小厮所夺,那当日青楼,还有谁在现场?
这些恐怕只有贺音才能给自己解释了亦或是眉家眉安荣当日也在现场,她也能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