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羊裘衣,你却穿了两层厚厚的羊裘,外袍脖颈处还围了一层兔绒,当真是,可笑至极。”
芝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了几步。
低头,喃喃道:“夫人给我的”
“是。”林总管低声警告道:“你可以享受主子的宠爱,但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人!”
话落,剜了她一眼,跟着入水牢。
芝窑只敢等脚步声走远才抬起头,望向那背影,嘀咕着:“我就是比你讨主子喜欢,咋滴了”
“夫人说了你就是嫉妒我过得比你好”
这般喃喃疏解了一通,她心里才好受一些,扬起笑也跑入水牢。
“夫人!等等我!”
芝窑直接从林总管身旁跑过,擦肩之时还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林总管错愕的瞪大眼,“你!”
地下水牢。
一股腐臭味自牢内发出,硕大的牢笼里躺着好几具的尸体。
水牢最中央有个水池,水深两三米,此时已结了些碎冰。
这水牢当真冻人,祁雁知忍不住裹紧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缩了缩身体。
封湛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给她指路,“牢笼里躺着的,就是昨夜的黑衣妇人。”
“本将军已命人仔细检查过了,她们就是在你刚出墓园之时,秘密刺杀你的那批人。”
今日来水牢,便是想亲自查看,那些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同祁雁知当年身上一模一样的红斑。
祁雁知指挥两个带刀侍卫,“你们,去把那两个桌子拼起来,搬两具妇人的尸体到桌上。”
水牢内的桌子上摆满了刑具,倒是足够大,躺两个黑衣妇人,绰绰有余。
封湛侧眸,暗自点头。
身后的两个带刀侍卫当即上前,将桌子清空,又从牢笼里搬了两个妇人的尸体,摆在上面。
祁雁知弯腰,不知在袖中掏着什么,看得封湛都有些着急,伸手就拦在她身后。
突然间的一个回头,封湛吓得将自己的双手光速收了回去,挺直腰板,目视前方。
“你挡着干什么?”祁雁知不满的看着他,将满手的东
西尽数砸在桌上,一把将其推开,“离远点,别碍手碍脚的。”
封湛不知自己何时成了碍事的那个人,眉间紧紧皱起,此刻已然不爽。
待黑衣妇人上桌,他便正经了起来,上前准备查看这俩人身上的红斑。
只听得一声“啪!”,巨响。
封湛惊诧的瞪大眼,下意识的问道:“你是打本将军打上瘾了吗?!”
祁雁知满脸不耐烦的顶开他,语气很冲,“你能不能死远点?你姑奶奶要验尸,要解剖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碍手碍脚的,心里还没点数吗?”
封湛才走近两步,就被祁雁知推出好远的距离。
也不知她从哪敞开一张巨大的绿布,顺了顺,竟直接披在两个黑衣妇人的身上。
封湛:“你”
“闭嘴!”祁雁知回头,愤怒的吼了一声,两边的手还各举着两个锋利的武器。
她怒气冲冲的瞪着封湛,“我不想听你说话,我现在要干活,你不想躺在这上面被我开膛破肚,就立马给我闭嘴!”
还当真是断肠没发作,狗男人就不知死活。
封湛被怒怼了几句,脸色变得乌漆麻黑,薄唇死死的抿着。
但总归是安静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
几人离祁雁知有半米的距离,只见她不知从哪掏出个形状怪异的东西,围住了一半的脸,只露出一双美眸。
接着,她双手持武器,在绿布上划了个口,由于角度问题,其余人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除了封湛。
他站得离祁雁知有些近,眼见祁雁知将两具尸体的尸身划开,锋利的刀刃没有任何犹豫与害怕。
竟当真将人开膛破肚了!
封湛的瞳孔猛然间放大,错愕的看着那美艳的侧脸。
他以为祁雁知是在开玩笑!
“芝窑,过来。”
祁雁知之所以把她拉过来,就是想要让她来帮忙的。
芝窑闻声,扬着笑跑了过去。
“啊!”
才一走近,当即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直至跌落在地。
她面露惊恐,双手直颤,指着祁雁知手中的两个“凶器”,大受震撼,“夫人你你您就算再恨她们也没必要如此做啊!”
祁雁知皱起眉
头,不悦道:“想什么呢?快起来,把试管和镊子给我。”
她要把里面的一些杂物夹出来带回去检查。
芝窑不敢,直摇头,身子光速后移。
她好似看到器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