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州隐灵坊之人,隐灵坊是我父亲年轻时所设立的,极善轻功,几乎手握南朝所有军报,效忠于洛阳王。”
“但自我父惨死,隐灵坊便落入我的手中,开始被我改得有些混乱。我要求她们不止要擅轻功探情报,还需得有一门手艺”
“一门,杀人于无形的手艺。”
祁雁知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所以这便是林末会制造那么多暗器的原因?
林末:“隐灵坊在我手中被整改了两三年时间,我与坊中许多旧部的矛盾愈发严重,本就是一个隐患,直到我命令隐灵坊开始往别国探查消息之时,坊内矛盾大爆发。”
“我生来就是固执,听不得别人一句反驳的话,一气之下,便将那些个旧部全部击杀了。”
林末的脸上闪过一丝悔意,默默的低下头,嗓音愈发低沉,“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老人,他曾希望我重用那些人,我却因改革旧制与他们疏离,甚至于将他们杀死。”
“我的举措导致坊内许多人渐渐与我离心,直至我想追随王妃,离开纪州,那些人才渐渐表露出不满,极力阻拦。”
“他们受我父嘱托,一是不允许我报仇,二是不允许我离开纪州。”
“我都违背了。”
“我伤了那些人的心,再义无反顾的离开纪州,自此与他们失了联系,整整十几年。”
年少之时过于荒唐,行事莽撞不说,还做了许多终生无法弥补的错事。
她困在闽南王府七年的时间里曾想过,这也许就是她的报应。
林末无法自辩,却怎么都没算到,那些人会整整找了自己那么长时间。
她心中有愧,其实已默默做了个决定待所有事情了结,她定会负荆回到隐灵坊,为当年的自己赎罪。
“末姨。”祁雁知蓦然间握住她的手,倾身倚靠在她的腿上,柔声道:“年少之时谁没做过荒唐事?错便错了,末姨既认错,那便想着补过,他们既能不远万里的寻你这么久,那肯定是没有怪你,一切都还有机会。”
女子声音清如流水,缓缓入耳。
林末眼底有些红,忍不住抬手抚摸祁雁知的发丝,红唇蠕动:“雁儿还是像以前般懂事,可惜我还有未尽之事,不然定如你说的那般,耗尽一切心思去弥补那些人。”
祁雁知抬头,好奇问道:“末姨可是要寻那些岭山杀手报仇?”
“末姨的隐灵坊,也在寻那些人吗?”
林末点头,“自我父惨死,隐灵坊就一直没停过寻找那些人。我为了加大自己的筹码,不顾人心,偏执的改革隐灵坊,甚至为隐灵坊设计了一系列扩建的措施。”
“原本以为我走了后,他们定会重新换回从前的旧制,没成想,他们竟按着我的书册论,将隐灵坊扩大到整个南朝。”
思及此,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铃铛,上面密密麻麻的神秘花纹,看着有些诡异,“此物名唤淘灵,隐灵坊不断扩张,如今在王都城内也有自己的势力。日后你若遇到麻烦,便拿着淘灵去王都内的织锦楼,有人会助你脱困。”
红色挂饰,一步一响。
铃铛身满是花纹,“那是我父亲当年亲自设计的图腾,刻在每个淘灵上,淘灵上有机关,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用到这个机关。”
祁雁知皱着眉将铃铛归回,“既是末姨的父亲亲自设计的,末姨便不能给我。”
“这是你的一个念想,给了我可该如何是好?末姨放心,我自有办法护自己周全,你不必为我忧心。”
“至于末姨说的织锦楼,若是我有
难,也只需你提前打个招呼,他们便会认得我,帮助我,要这淘灵做甚?”
林末如此执着的想为父报仇,足以证明她心中对自己的父亲很是挂念,那这般宝贝,又怎么能在她手里?
祁雁知执意归还淘灵,握住林末的手,定定道:“倒是如今,雁儿确实有事想要求末姨帮忙。”
方才林末说,隐灵坊的前身就是探查南朝上下的各种信息那找个人,应当不难吧?
林末见她如此,也觉得她说得有理,便收回自己的淘灵,轻声道:“你与我,何须用到求?”
“你尽管提便是,只要是你的事,我定是要竭尽全力的。”
祁雁知朝四周看了看,继而更加靠近林末,低声神秘道:“雁儿也有一仇想要报。”
“可我在王都城不管身份如何高贵,总归是除了这一身医术外,别无其它实权。”
“末姨既有隐灵坊,可否帮雁儿寻一人?”
林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道:“你想找贺音?想杀她?”
祁雁知面无表情的点头,坚定道:“我有非报不可的仇,只是此仇我无法声张,要不然一切尽毁。”
林末心中摇摆不定,“封湛要护她,你与皇后要杀她。”
“封湛的行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