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灯会了!”
“阿迫哥哥同我们说,这里的灯会很漂亮,他还气我们说,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知道母亲会带我们去看灯会的!”
“”
见他们是发自肺腑的开心,祁雁知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
罢了,看了个灯会,买个东西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般想着,祁雁知的心里也舒坦多了。
“那便快去换衣裳,母亲这就帮你们把小斗篷拿出来。出门在外的约定,你们还是记得的吧?”
两小只当然记得。
牵着小手走到床前时,小脸上还是真真切切的笑容。
祁雁知的笑容却渐渐变得僵硬,直至面无表情。
半响,缓缓叹了口气。
事情愈发不可控了
战神府大门外。
郑迫带着小行囊,牵着一匹马,一身黑白色的简易长袍上没有其它装饰花纹,整个人显得极为清俊。
“将军,属下走了”
不难听出,他语气中那暗暗的不舍。
郑迫的目光越过封湛,再越过林总管,落在了站在最后面的墨绿色大氅兔毛披风的女子身上。
俩人的目光一对上,便很难分开了。
祁奚属于杏眼小鼻,长相温婉的那一挂,那灵动小杏眼时常含着水,又显得极为无辜乖巧。
不争抢,不冒头,连送别喜欢的人也只能站在最后面。
平日里说话的嗓音也是如同孩童般脆生生的,不惹人烦。若非总是露出若有似无的神伤模样,定是个极为灵动活泼的小美人。
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上前送心中挂念的人,只敢在最后头皱着眉,失落的看着。
郑迫是这王都内唯一且最在意她喜怒哀乐之人,一眼便能看穿她。
可时间来不及了。
封湛轻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切记,不能出头,不能冲动,不能逞强。”
“一有消息,必须立马告知我,千万不能自己独闯。万事与阿轲多商量,必要时刻,定要先选择保全自身。”
这是郑迫第一次出任务,封湛提心吊胆,说是寝食难安都不为过。
话落,他的语气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和一个匣子,“锦囊在危机时刻才能打开,届时照做即可。”
“匣子内的名唤紫烟迷雾,你与阿轲一人四瓶,可保命,可退敌。但若遇到危机,你须得先跑,消息探不到没关系,命给我好好留着!”
郑迫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连忙伸手接过,马不停蹄的应道:“将军,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我长大了,懂得该如何做,你有时间挂着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去讨夫人欢心。”
这进度,看得他这个门外汉都愁死了。
封湛一噎,抬手就对着他的后脑拍了下去,佯装怒道:“同你好好说话,你倒教训起本将军来了?”
“当真是把你养得愈发放肆!”
郑迫撇着嘴,目光又扫到祁奚身上,犹豫一会上前,凑在封湛耳旁,低声乞求:“将军,别让闽南王府的人伤害祁奚”
封湛挑眉,嗤笑一声:“有祁雁知在,你怕什么?”
郑迫笑着挠后脑,“属下这不是怕夫人太忙嘛。”
封湛不满:“我就不忙?”
郑迫赶忙摆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
“行了!”封湛推着人上马,催促道:“有什么要紧事,回来再说,赶紧启程,阿轲还在山脚下等你。”
“本将军已同三皇子对好说法了,千万别惹祸,别冲动。”
郑迫点头,跨上马,听得心不在焉。
眼眸对上祁奚的,张嘴,无声道:等我。
祁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揪了两下,小嘴抿着,眉
头紧皱。
似乎怕马上之人走得不放心,又强撑着挤出一个笑,乖巧的点头,启唇无声回应:不必记挂我。
她自会好好活着,等他回来。
只听得一声“驾”,那稍显意气风发的少年便策马离开了。
祁奚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那刻,杏眼顿时便湿润了。
五指攥紧衣袖,轻轻颤抖。
不到几秒,一只手臂便横过祁奚的肩膀,将她拉近。
“长姐”祁奚抬眸,低声唤了一句,便又急忙低下头。
祁雁知拿起绣帕,细心的为她抹去眼泪,温声询问:“今夜是灯会,不如同我们一道去玩玩?”
祁奚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低声:“瑶瑶有些不舒服,我去照顾她。”
祁雁知没有勉强她,只是温柔的抚了下她的头发,耐心道:“那你便去新院子等我们回来,不必担心闽南王府那边,出事自有我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