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勇挨了一刀又一刀
思及此,他神情怏怏的摇了摇头。
封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头寻找两小只的身影。
不过一瞬,便对上了两双水光粼粼的眼睛。
封湛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大腿两步跨到床边,展开手臂将俩人收入怀里。
两小只没有挣扎,乖乖的蜷缩在封湛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母亲告诉他们不能哭
是了,他们被保护得很好,受伤的是其他人
小团子委屈的呢喃了一句:“你怎么才来”
封湛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声道歉,搂着两小只的胳膊愈发紧了。
祁樱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拽着封湛的胳膊,倔犟的撇过脸,嘟着嘴委屈道:“你现在才来,我们都快要死光光了”
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胆大的瞟了眼,至今还觉得很是害怕。
见着了封湛,满肚子的委屈顿时就爆发了。
封湛拉开俩人,满脸愧疚的看着他们,“我来迟了,但我保证,日后定不会再让你们独自面对这一切!”
话落,手指轻捻过小团子脸上的眼泪,心疼得紧。
小团子浑身冰凉,封湛又皱着眉扯过床上的被褥,将他裹起来,抱入怀里。
许是这个动作给团子的安全感十足,那小小的身体终于不怎么抖了。
封湛心疼的抚了下他的小脸,“阿凌还难受吗?”
祁凌直勾勾的盯着他,末了,胖乎乎的小手伸了出来,五指抓住了封湛的
一根手指,整个脑袋往他怀里拱。
这一举动让封湛的心都化了。
祁雁知急着救人,只是紧紧抱了他们一下便离开了。
他们心里难受得紧,又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只能不哭不闹。
可看到封湛的那一刻,他们再也忍不住了。
到底是血缘至亲,就算双方都没直接捅破,也无法隔断这亲情。
林末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眼神愈发冷冽。
她没想到两小只竟那么依赖封湛
不行!祁雁知跟她说过,要带走两个孩子,若是两个孩子开始依赖封湛,到时他们还能心甘情愿跟祁雁知离开吗?
得赶紧打断他们!
“战神将军。”林末轻声一唤,接着便道:“关于那些杀手,可否借一步说话?”
静谧的屋内站了不少人,个个神情疲惫,又强撑着。
此时听到林末的话,难免一哆嗦,紧张了起来。
两小只也同时抬头,眼眶中盈满泪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封湛心疼坏了。
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阿樱阿凌乖,伯伯去处理那些杂事,就在这个屋内,你们抬头就能看到我,可好?”
两小只见状,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那温暖的怀抱。
封湛起身朝郑迫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走近林末。
余光扫过她那包扎紧实的手掌还有被划破的脸颊,脚步一顿,语气有些不自然道:“这次,多谢你。”
封湛与她交过手,知晓若没她的存在,凭着李勇一人是护不住这满屋的人的。
林末愣了一瞬,似乎完全想不到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倒也不算完全没良心。
林末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嘲讽,淡淡道:“原来你也是有良心的。”
封湛的脸色顿时就冷了。
眼看着俩人又要呛起来,一旁的温衡连忙打岔:“嬷嬷不是要与将军说刺客的事吗?”
封湛闻言,冷声询问:“你知道刺客的底细?”
院中刺客的尸体他都一一检查过了。
明明说有两拨夺命的,一拨护人的。
可
躺在院中的尸体只有一拨夺命刺客,那些蒙面妇人,身上还有骇人的红斑
似乎想到什么,封湛急忙问道:“那五个武功高超的蒙面刺客,你认识!?”
林末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双手攥成拳,恶狠狠的锤了下桌案,咬牙切齿道:“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忘了他们的模样!”
她的父亲死于那些人的刀下,头颅更是被高高的悬挂着,每每午夜梦回,林末都时常惊醒,大汗淋漓。
“报仇”这个词,萦绕在她脑中许久,她不配忘记。
封湛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实在不敢相信。
他费尽心思想寻那群人的踪迹,那群人却自己找上门。
怎么可能
封湛试探性问道:“岭山杀手?”
林末点了点头,身上的伤痕都快压不住她眼里的杀气了。
怕惊着这一屋子的小白兔,她只能强迫自己闭了闭眼。
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