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娘娘当时不在现场,那贺图持刀闯雁儿的院子,府中人都看着。他砍伤我院中十余人,二皇子殿下也是亲眼看到的,知道他们伤得有多重。最可恨的是,那贺图连无辜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都不放过!”
祁雁知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院中的侍卫都拦不住他,若不是雁儿当时不在院中,怕是现在都看不到皇后了。”
这话说得皇后更加揪心了,撇过头,气愤道:“够了!别说了!”
“陛下!这事那贺音还有骁勇府要是不给本宫一个交代,那便别怪本宫也用私刑了!”
圣上对着祁雁知可以冷脸,对着皇后却是不忍的,温声安抚:“骁勇府如何处理,都听皇后的。”
“皇后别着急上火,一会头又该疼了。”
皇后又将头转了回去,冷淡说道:“雁儿方才已经替本宫针灸了,现下可不会疼。”
圣上得了个冷脸,也不见不悦。
祁雁知可不想被打断,赶忙声泪俱下的接过话茬:“陛下,娘娘。贺图凶狠也就罢了,但最令雁儿寒心的,是他!”
说着,她将手指指向一旁高站着的封湛,起身,像深闺怨妇一般撇嘴,闹着:“将军明知错方在贺图与贺音,却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打雁儿的脸,护着那父女俩人,竟还下令让那俩人直接离开,任何责任都不需要负!”
“这事,二皇子殿下也知道!”
接着,她又将矛头指向看戏的二皇子。
皇后愤愤的剜了他一眼,气不过又锤了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替祁雁知出气,骂道:“本宫倒是教了个不争气的白眼狼!”
本来只想看戏的二皇子:“”
他招谁惹谁了!?
祁雁知故作委屈的抹了下眼泪,哀怨的剜了眼一旁的封湛,撇嘴:“陛下,您说雁儿经此一事,心能不寒吗?”
“但雁儿也想通了。”
“将军既然喜欢那贺音,对她情根深
种到可以是非不分。替她以权谋私,舍生相护,雁儿也不稀罕与其她女子争强。”
“便放过他们,也放过我自己。让我们三人都有个解脱罢了!”
话音一落,祁雁知捂着脸,悲戚的哭了一声。
那声音哀怨婉转,凄厉伤人。
最最最被她这哭声所伤到的,也只有皇后与于嬷嬷了。
到底是自小带到大的小郡主,皇后与于嬷嬷能不心疼祁雁知吗?
看这孩子,哭得梨花带雨,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委不委屈这事,二皇子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时祁雁知貌似杀得挺爽的。
好家伙,连他,祁雁知都要当着帝后的面阴阳两句。
二皇子冷冷的笑了。
这战神夫人现如今还当真有两把刷子,他顿时向封湛投出了同情的眼神。
封湛回以冷淡的眼神,目不斜视,眼神都没眨一下。
显然对此情此景,已经十分熟悉了。
圣上看向封湛,询问道:“你怎么说?”
这下,所有人都望向了一直默不吭声的封湛。
祁雁知也跟着停止哭泣,伸长了耳朵,细听着。
狗太监,可千万别给她拖后腿!
封湛闻言,作揖道:“回陛下,皇后娘娘。”
“微臣今日奉诏入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祁雁知的眼神瞟了过去,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红唇不悦的抿着。
为了她和离的事?
她可没跟狗男人说自己要向皇后提和离。
难道狗男人有备而来,不跟她打招呼,现在还要破坏她拿婚书?
绝对不行!
“陛下!娘娘!”反应过来后的祁雁知抢在封湛之前,哀声大嚎了一句,扑跪在皇后的脚边,哽咽道:“求你们让雁儿与将军和离吧!”
拼了!今天绝对跟狗男人分道扬镳!
摊牌了不装了!
几人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陛下更是不悦的蹙眉,极其威严的呵斥道:“胡闹!你这般模样,是想吓死皇后吗?!”
复又转向皇后,满脸温柔的说道:“皇后可有吓着?”
皇后抬手,冷淡的挡掉一旁天子的手。
反倒是弯腰扶祁雁知,一脸心疼:“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这么扑下来,你以为地上扑被褥了吗?”
“摔疼哪了,快让本宫看看!”
二皇子凉凉道:“母后,儿臣看战神夫人的骨头硬得很,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啪!”
话音才落,皇后就恶狠狠的对着二皇子的手臂拍了下去,怒瞪着吼道:“你在这说什么风凉话!?”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