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那小小的嘴唇笑得露出牙齿,直勾勾的看着祁奚。
祁奚的心在那一瞬间便化了。
“好可爱啊”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双手已经揽住了两小只的小身体,不知不觉的露出笑脸:“长姐,他们是”
祁雁知的嘴角含笑,温声:“他们应当唤你一声小姨?”
话落,两小只齐齐奶声唤道:“小姨!”
祁奚怔愣住了,掌心触着怀中的两小团,心都快化了。
祁雁知悄声提醒:“这可是个秘”
“我知道。”祁奚淡笑着打断祁雁知的话,眉眼弯弯的看过去,“他们就是长姐为瑶瑶找来的伴读,战神夫人没有子嗣。”
祁雁知低眉浅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玉罐,“润肤露,待背上与身上的伤口结痂后,让阿樱替你抹上,皮肤就能恢复伤前的模样了。”
小祁樱先一步接过祁雁知手中的玉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姨姨你放心,我的医术一点都不输给母亲,一定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祁奚失笑,她可不想白白胖胖的
伸手抱起一旁的小公主,“那便谢谢阿樱了?”
祁奚很喜欢这里。
醒来不过一个时辰,见过的有近一半都是陌生人。
但每个人的心思都很单纯,对她温笑着,直达心底的笑,没有一丝算计。
祁奚做梦都在幻想生存在这样一个环境里。
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里短暂几天的生存,几乎是她接下来一整年里最为快乐的日子
战神府,落水院。
“砰!哐啷!砰砰砰!”
屋内一阵阵东西破碎的响声,屋外的下人面面相觑,吓得缩在角落里。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贺音发那么大的脾气,往日里不知道装得有多温柔体贴
愣是一句重话都没对下人说过,方才被扛入屋后,就冷声让他们滚出去。
“啊啊!”
贺音奔溃的扑坐在地上,凄厉的哭
嚎着。
梳了近一个时辰的发髻散落下来,披头散发,脸上的脂粉也糊了。
那浓厚的胭脂刺激着脸上的疤痕,使得双颊好似敏感了一般通红。
贺音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个劲的哭嚎叫着,直至耗尽力气,悲伤的趴在冰凉的地上。
那双眼眸中满是痛恨,魔怔似的,“封湛你怎么能那么对我”
她还没来得及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就直接被封湛给抛弃了。
贺音愤恨的锤着地板,心如刀割。
此刻的她犹如一个弃妇一般,无端的惹人生怜。
明明她才最应该是那个受尽宠爱之人,凭什么凭什么最后她一无所有?!
封湛说得简单什么未入礼部,什么未行夫妻之礼可王都城谁人不知,她贺音等了封湛数十年
她这般二十好几的年纪,又有谁会要?!
贺音冷嘲似的笑了,笑得瘆人,笑得癫狂。
发丝粘着脸颊上的泪水,一眼一泪,头一次这般不顾形象。
贺音猛地攥紧身上的衣裙,恶狠狠的厮磨出声:“祁雁知祁雁知!啊啊啊!”
“砰!”一挥手,那套新进的步摇就被她恶狠狠的砸碎,好几颗珠子四处散落,滚到了无人的角落。
“祁雁知!你怎么还不去死!”
七年了不管她如何折腾,都没办法弄死祁雁知。
她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祁雁知的命能这么硬!
贺音死死的咬着唇,血珠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好既然封湛如此对她这般无情无义那便也不怪她了!
封湛看祁雁知的眼神早就不一样了,她也老早就看出来了。
现如今封湛负了她,那她便将封湛心中所爱之人都给杀了!
贺音的眼神渐渐变得阴狠,嘴唇死死的咬着,露出满脸的杀意。
她倒想看看当年重创洛阳王军队的杀手够不够格杀了祁雁知!
她得不到的祁雁知也永远别想得到!
届时,所有的障碍都扫除了,她就不信封湛不会回头!
墓园后院内的一处房门口。
三个小脑袋上面叠加了两个大的脑袋
。
两小只与瑶瑶,连带着芝窑齐鹰,在大冷天里趴在门口竟只为偷窥
阿紫身着一袭浅紫色的大氅披风,站得离那五人十步远。
眼神无奈的看着那五个人,“别看了,我们快回去吧。”
话音一落,五人齐刷刷的回头,瞪着她,小声嘀咕:“阿紫姐姐你别那么大声,会被发现的!”
话落,又转了回去。
齐鹰好歹是一个大男人,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