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封湛不悦的蹙眉:“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郑令也随之回头。
只见那一身紫衣披风的女子走过,对他目不斜视。
“将军,夫人出事了。”
封湛的心
尖一紧,却还是强装镇定道:“她怎么了?!”
他还是去了。
林末的声音骤响:“凭你现在的身子,可使不出多少内力。”
听得出来,林末对于封湛的到来很是不悦。
封湛斜撇了她一眼,眼神复又落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身上。
“你内力近失,比我好到哪去?”
林末的双手蓦然间攥紧成拳。
封湛不屑的轻斥了一声,幽幽吩咐:“扶她起来。”
郑令握住了封湛的手,忍不住道:“将军,不如让我来?”
虽然祁雁知现在一身的冷汗,但比起她,封湛显然更是虚弱。
那苍白的脸色,孱弱的气息,无不显示着此时的封湛病得很严重。
封湛并没有理会,只是闭眼凝神,挥掌时的掌风却惊得人人退避三舍。
祁雁知的身子陡然间颤了一下,秀气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红唇紧抿,似乎极为痛苦。
耳旁有人细碎的话语。
还有两道,让她毛骨悚然的声音,直响。
“封湛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就是要嫁入战神府?!”
“祁雁知你照镜子了吗?你配吗?!”
“长姐,战神将军说他想娶你”
“长姐,你不信自己的亲妹妹吗?”
“长姐为什么要把余血给贺音?”
祁雁知看见原主一直在地上挪动着,两双手掐着她的嘴给她灌东西。
原主接着被推到了河边,可她眼神里除了恐惧外没有一丝恨意。
再者是封湛嫌恶的眼神闪过。
“你以为一身红衣就能入了战神府?”
“你不配睡床桌子底下倒是很适合你!”
祁雁知亲眼看见原主度过了怎样的一个月。
梦中的自己不断的触摸空间顶上的水晶球,明明累得不行,却还是挣扎着起身触摸。
好几次封湛领着贺音回到战神府时,原主欢喜的跑出来又苦巴巴的蹲在地上。
贺音伸手拉过原主。
原主竟在那刻间对贺音露出了笑。
下一秒,原主便瘫倒在了地上。
是封湛一脚把她踹开的。
“阿音别碰!”
“很脏!”
原主急忙起身,软着声,急急的解释:“我洗过了!”
竟是那一句话,就把祁雁知逼得心
痛难忍。
双眸骤然间睁开,红得落了泪。
封湛泄力,不堪重负,被郑令稳稳的扶住。
朦胧一片中,那抹云锦衣的身影转了过来。
那张熟悉娇俏的小脸此刻尽是淡漠。
“夫人!”
封湛听到众人欢喜的呼喊声,自己也跟着扯着嘴角,晕了过去。
“将军!”
郑令与左岭连忙慌乱的搀扶住他。
祁雁知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
两小只抱着祁雁知的手臂,却担心的看着封湛。
林末幽声:“雁儿,这次倒确实得多亏他救了你。”
祁雁知冷言:“是吗?”
“可我不过就是梦了一场,又没死。”
“何须他人多管闲事!”
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祁雁知满脸的阴鸷恨意,那声音虽带着哑,却极为寡淡无情。
郑令错愕极了:“夫人,将军伤得有多严重,您应当清楚。如此冒死救您,您怎能这般说话?!”
祁雁知冷冷的督了他一眼:“我求他救了吗?”
两小只不由得缩起了脑袋,害怕的窝到了林末身旁。
祁雁知半眯着眼:“睡醒看到一些脏东西。”
“当真恶心。”
屋内的人几乎都知道祁雁知与封湛不和。
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见看见祁雁知露出那么嫌恶的眼神,说出那么刻薄的话语。
芝窑错乱的在俩人之间来回瞟,下意识道:“副副将不如你先带将军回去休息吧!”
郑令低头看了眼封湛,复又看向祁雁知,眼神渐渐变得严肃:“夫人,就算将军有万般不是。”
“但您今日的话,着实太狠了!”
阿紫不过是说了一句祁雁知出事了。
封湛就变了脸色,不顾身上的伤,跑到了祁雁知身边。
明明他才是那个伤得最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