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是人了?”
封湛怒斥:“祁雁知!我是不是人,你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
祁雁知闻后,眼眸半
眯,很是不悦。
“人与畜生是有区别的,你长了张畜生的脸,行尽了畜生干的事,为人作甚!?”
封湛错愕的瞪大眼:“你!”
被气得肚子又一阵阵翻滚巨浪难受得要命。
祁雁知将信纸搓成团,面无表情的砸在封湛那张俊脸上,寒声:“祁隆昌已然是我生父,这我无法改变。但他同你一样,是个畜生!这辈子都别想逼迫我为你们做事!”
“再者说,你既然问到这了,我倒还真有一样东西要你给我。”
封湛抬眸,含怒:“本将军不想同你说话了,滚出去!”
“由不得你。”祁雁知抬脚走近:“断肠入肚,每个月没有我的解药,你会经受百万倍的折磨。”
“有人要我在你这寻一个东西,东西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一个月!”
封湛有些怔愣。
他看到祁隆昌那封信的时候,确实暴怒不已,但缓过劲后,还是相信祁雁知的。
但如今祁雁知既然公然承认她在为别人办事?!
封湛冷脸,质问:“谁!?”
祁雁知垂眸:“那个满王都都在传最偏爱你的人。”
封湛一愣。
“当今的九五至尊,陛下。”
祁雁知幽幽然:“整个南朝都在说,战神将军封湛就犹如陛下的养子。陛下宠他惯他,任他肆意妄为。”
“就连当年掀了闽南王府,陛下也存心包庇。”
“人人都在羡慕战神将军,就算没了亲生父母的疼爱,没了祖母的庇护,也有陛下悉心的照料与宠爱。”
话落,祁雁知勾起唇角,嘲讽:“殊不知,所谓甚是父子亲情,不过是相互利用。”
“你以为当年陛下逼你娶我,仅仅只是为了皇后吗?”
“不过就是看我没了母妃,又不受人待见。一朝凤凰落入囚笼,定是相当好掌控,便想着逼迫我为其办事。”
封湛的心一再下沉,跌落谷底。
他其实猜想过,但内心不愿意承认。
那是仅存的一丝情,他根本不舍得断
祁雁知继续道:“陛下苦心经营,便是为了取你身上的号斥虎符。”
号斥虎符
封湛的脸沉了下来,薄唇紧紧抿着。
祁雁知的声音却陡然间变得凌厉:“不必装出一副痛彻
心扉的模样,别说你未曾提防过你心中的那位帝王,我不信!”
封湛侧眸,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祁雁知弯唇:“因为太想看你痛苦了。”
封湛蹙眉。
“谁不知道战神将军自幼就没人爱,先是亲生父母抛弃,再是被祖母丢下。后来收养他的人,竟也只是为了将他磨练成一把利刃,好让他为其保住江山。”
祁雁知直摇头:“封湛,你倒是出尽风头。但又如何?这世间没人爱你!”
“你倒是推崇你的陛下了,但可惜他也不怎么把你的命放在心上!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贺音不过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满嘴谎言!你所看到的一切,皆是他们为你编制的天罗地网!”
祁雁知直直的盯着他,寒声道:“你,活该被全世界抛弃!”
原主约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头热恋爱。
撞南墙,毁身心,丢了命。
到头来所爱非人,连后悔都来不及说出口。
封湛从见到原主第一眼起,就已然开始妒恨她的人生,千娇万宠。
懵懵懂懂的丑女就算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需要,也有无数的人爱着她宠着她。
从始至终,他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封湛那漆黑的双眸,深不可测。
半响过后,哑着声道:“祁雁知,你就那么想毁了我吗?”
祁雁知满眼憎恨:“你敢说初见我时不想拉我入地狱吗!?”
“因为那时的我平平无奇,却得尽了偏宠!而你集一身本事才华,却总是被抛弃,早已看不顺眼我!”
“爱着你的,你不珍惜。不爱你的,利用你的,你为其赴汤蹈火!”
“你这种人配得到别人的珍惜吗?”
封湛错愕怔愣,气息更是紊乱:“所以你便把所有能刺激到我的人,全都说出来,只为拉我入地狱?”
祁雁知渐渐冷静下来,寒眸死死盯着他:“是!”
“陛下要你的号斥虎符,我没有,我也不可能亲手给他。你倒不如趁病,自己呈上虎符,反正为了南朝的那些敌寇,他不会杀你。”
她不能在离开后给纪州带去麻烦。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