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封湛自然能够感觉得到,那深邃的眼神,顿时就暗了下去。
封湛冷脸盯着她的侧脸:“你可知筝贵妃也来了?”
筝贵妃
祁雁知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五公主的母妃。”
这么说,祁雁知就明白了,点头:“知道知道。”
封湛看她一副淡然的模样,还是想多提醒她一下:“这个筝贵妃可不简单,她的身后是整个苗族,甚至所有的异域民族。”
“单看她凭借一己之力护下不祥的五公主,你就该知道她有多厉害。”
“可以说,她比闽南王妃的权势还大。”
祁雁知微怔:“我母妃身后不是纪州吗?”
“整个纪州的权势都比不过筝贵妃?”
“不一样。”封湛不满的弹了祁雁知的额头,脸色微沉:“洛阳王是一方霸主,他的势力也仅在纪州最为强盛。可筝贵妃的异族,是散落在南朝各部甚至于其它外朝,都有她的人。”
说到这,封湛拧眉,略带疑惑道:“你
母妃就没同你说过筝贵妃?”
祁雁知摇了摇头,回忆了下原主母妃,幼时也算宠原主,对原主有求必应不说,倒是经常提前纪州,可却从未提过筝贵妃。
犹记得原主母妃经常抱着原主,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雁儿是嫡女,最尊贵的独女,整个纪州都是你的”
可她出事那么多年,洛阳王也未曾搭理过她
“我母妃不想让我参与尔虞我诈的宫廷,从不让我知晓那些比较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这话单是听着,就有些遭人妒忌了。
封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微酸:“哼!你母妃倒是把你保护得很好!”
祁雁知:“”
有啥用?还不是被你给糟蹋了?
不过祁雁知倒当真觉得十分奇怪,这狗男人竟然能如此自然的与自己谈论闽南王妃了还是第一次,没有暴跳如雷,露出仇恨的眼神。
封湛接着投出一颗闷雷,有些响:“筝贵妃是为你而来的。”
祁雁知一愣,木讷抬头:“我?”
“没错。”封湛的表情也有些难看:“那五公主自出生便不祥,还险些带走了自己生母的性命。筝贵妃为保下幼女,不惜以一人独战群臣,是个狠角色。”
祁雁知不这么认为:“五公主怎么会不祥?她今年才几岁?小姑娘一个,你这些话,与那些愚昧恶毒之人有何区别?”
“再说筝贵妃,为母则刚,她的行为是每一个母亲都会做的!”
祁雁知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封湛的衣袖:“哪个母亲肯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众人指责诋毁甚至夺掉性命?将军未免把筝贵妃和五公主想象得太过于偏激了。”
“于我而言,她们就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一对母女,只是命运坎坷了些。幼女患病,母亲拼死保她性命,人之常情
!”
世人多以相看人,从不怜惜那襁褓中的婴儿有多无辜。
祁雁知十分庆幸筝贵妃有强大的后盾,若不然,小公主早已不在世上。
封湛自然懂得祁雁知会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她自己也拼死生下了两个孩子。
还是双生子
想到这,他的面上有些许愧疚:“我不是那个意思。”
封湛的大掌暗自使劲,将祁雁知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按:“我就是想提醒你,筝贵妃看上了你,想寻你为五公主治病。”
“而五公主的病属实诡异,若你当真经手此事,还没有处理好的话,她不会放过你的。”
祁雁知双手齐上,抵住他的肩膀,咬牙道:“这件事三皇妃已经告知我了,我届时走一步算一步,你就别瞎操心了!”
“还有!”女人瞪着眼,咬唇,一脸不满:“你抱够了没有!快放开我!”
封湛一愣,显然是早已忘记他们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
看着祁雁知浑身抗拒的模样,不知为何,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封湛的大掌寻到了祁雁知的后背,稍一使劲,就让俩人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鼻息间的热气交缠,封湛的嘴角微勾,一肚子的坏水都用在了祁雁知身上。
“本将军觉得这个姿势甚好就保持着吧”
边说还边凑近祁雁知的朱唇,看着祁雁知眼角开始泛红,觉得十分爽快。
祁雁知咬牙,撇过脸,手往上移,按着封湛的俊脸,还没来得及使劲,手腕就被反钳在了背后。
祁雁知闷哼了一声,只听得封湛一声极轻的笑,那似有若无的热气都快把她耳朵烫红了。
一抹略带湿润的触感在自己耳畔边徘徊。
男人低沉的声音也渐渐传了过来,惹得祁雁知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祁雁知,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