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等候。”
说着这话,他还不自觉的扫过封湛的肩膀。
玄色的衣袍,沾了水,根本就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不是假的。
封湛愣了一下,余光扫到漂浮在其它两个温水池上的红色绣球,眼神顿时变得凶狠。
祁雁知似乎感知到了男人陡然间变了的周身气场,抬眸,莫名其妙的望向他。
下一秒,封湛突然间单手抱着祁雁知,吓得祁雁知赶忙揪住了封湛的衣领,眼看着他抬起空着的手,放在门框上,那门框顿时炸裂,朝那红色绣球飞去。
残渣扎破了绣球,扬起,几声响亮的“彭!”,那原本属于祁雁知的绣球便四分五裂了。
祁雁知看傻了眼,手指暗自使劲。
好强的内力。
明明他才挨了自己一刀,流了那么多的血。
芝窑和阿紫也是看迷了眼,片刻迷离后,不禁有些后怕。
幸好自己不是那绣球
郑令挑眉,垂首,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
封湛击破绣球后,感觉心情好多了,抱着祁雁知往下走。
恰好烟水居的掌柜上来,看到这一片狼藉的水池,敢怒不敢言。
他不知道封湛怀中的女子是谁,但他封湛是谁,烟水居的老板还是知道的。
南朝战神,难不成,他一个小小商户,要去向战神索要赔偿吗?
他不敢
烟水居的掌柜皱巴着一张脸,不时的将目光放在祁雁知身上,那个大气的包下阁楼房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
是他从未见过的,王都城最美的女子。
竟然与战神将军有这般不清不楚的关系
果然美色误人连一向坐怀不乱的战神将军,都会为了她,险些砸了他的烟水居
郑令经过掌柜面前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认命一般的塞给他一个玉佩。
光泽亮丽,纹路奇特,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已经没钱了。
“这个,赔你吧!”
应当能当几百两。
掌柜顿时双眼放光,心情顿时放晴了,朝着郑令点头哈腰。
阿紫目光一顿,故意走慢了些,低头看着地板。
芝窑挂心着祁雁知,根本没注意到她的举动。
眼见着其她几人消失在楼梯间,阿紫停在掌柜面前,温吞道:“劳驾,请问这玉佩,您多少肯转让?”
掌柜一愣,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
他摸了摸胡须,对着阿紫比起五根手指。
阿紫一愣,面露异色。
五百两她好似没有
盯着那玉佩,阿紫咬唇,温声道:“可以。”
“过几日我将钱送来,你将这玉佩给我。”
这下轮到掌柜的愣住了。
他本来只是想先抬一下价格,届时阿紫才好压价。
哪曾想,这面前的女子竟直接就要了。
掌柜摇头,看着阿紫的背影,感叹出声:“原来在战神府谋生计,竟如此赚钱”
早知道他还开什么店铺,直接去战神府讨个活计算了。
马车里,两小只乖巧的坐在一起,头挨着头,等着自家两个让人操心的大人。
封湛抱着祁雁知上马车时,两小只顿时满脸担心的围了上来。
奶凶的瞪着封湛。
封湛则镇定自若的把祁雁知放下,自己独坐在一旁,显得很是落寞。
虽然祁雁知看起来更狼狈,但这场闹剧,终究是他输了。
祁樱和祁凌一人一边,抱住了祁雁知的胳膊,很是心疼道:“母亲你没事吧?”
小团子跪坐在马车上,细心的为祁雁知擦去满头的水:“母亲的嘴唇疼不疼?”
从两小只的角度看过去,祁雁知的嘴唇红又肿。
还破了个口。
祁雁知脸色有些泛白,强撑着笑看着两小只,温声安抚:“母亲无碍,你们乖乖坐好,马车颠。”
她身体被一个棉质的长氅临时包裹着,暂时伸不出手搂着两小只。
不想让两小只看到她肩膀处骇人的伤口。
祁樱看着这样的祁雁知,十分心疼。
奶凶的大眼睛顿时就瞪向此时低垂着脑袋的封湛,走到封湛身旁,抬手,握拳,恶狠狠在封湛的肩膀上锤了一下:“大
坏蛋!”
“呃”封湛低着头,一声闷哼。
疼得额头上冒出汗。
好死不死的,祁樱锤的地方就是刚才被祁雁知捅的地方。
祁樱看到自己手上染了血,顿时吓得不会说话了。
连忙跑到祁雁知身边,抱着祁雁知的胳膊,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