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湛疑惑着回头,一股力道,悄然无息的落在他后背。
用足了力气。
封湛踩空,临落下寒窑之前,眼睛中满是震惊。
祁雁知惊呼:“阿樱!”
她上前猛得扯住了祁樱的小胳膊,与男人的手臂错身而过。
封湛根本来不及反应。
身边就是自己的女儿,他死心塌地信任的女儿。
没有一丝防备的。
落入寒窑。
寒窑洞口四周没有围壁,他一身武力,更是无处可施。
“砰!”
寒窑底下传来一阵闷响,那是封湛紧急的施展内力,避免自己被砸出个好歹。
就连扑倒在地之时,他的眼里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祁雁知紧紧的抱住了祁樱,像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心潮澎湃。
眼眶泛红。
祁樱的小手轻拍了下祁雁知的脑袋,无声的安慰。
她转头又看向寒窑底下,愤怒的喊着:“大坏蛋!这就是你掐我母亲
的下场!下次你再敢动我母亲!我就打死你!”
“打死你”
寒窑底下有回音。
几个下人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将军下去了!?
祁雁知拉着祁樱的手,将她往后扯了下,也跟着往寒窑底下看去,对上了封湛的眼睛。
那双记忆中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冷酷绝情的眼眸。
那双将原主轻而易举的击垮的鹰隼般凌厉的眼睛。
此刻又在此重合了。
封湛仰头,猛得一愣。
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记忆中那往下看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祁雁知一脸的冷漠,眼神更是平淡无波。
她轻扯着嘴唇,半带嘲讽道:“封湛,熟悉吗?”
“我忘了”祁雁知自问自答着:“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对这一幕有熟悉感?”
祁雁知的眼神中露出一股狠意:“可我记得!若非我当年愚昧,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伸出援手,此刻你绝对欺负不到我头上来!”
封湛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半蹲在地上,满脸的不解。
“所幸。”祁雁知轻启朱唇,声音凉薄:“今日重来一遍,给了我一个机会,不再对你这种冷血之人施以援手!你就在这寒窑里好好待着吧!”
话落,祁雁知拉过地下寒窑的盖子“咔嘣”一声。
封湛仅存的光亮,瞬间被掩盖。
他半带震惊的声音传了出来:“祁雁”
祁雁知连听他说完话都觉得费劲,拉着两小只起身,往木屋走,留下一句话。
“谁敢放他,我就放白鬼魅咬死那个人!”
祁雁知就当是命运怜惜原主,让她有机会,好好的替原主教训那个负心汉。
时光穿梭回刚刚的那一幕。
像极了原主与封湛的初相识。
可惜,无辜少女一脚踏了进去。
人救了,心也丢了。
随着丢掉的,还有她那短暂的生命。
封湛亏欠原主的,是她十几年的情深似海。
原主赌了一辈子,可能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一辈子只有十六年。
她心念着的那个战神,终究是负了她。
亏得原主孱弱的身体,为男人操尽心,历尽磨难。
连祁雁知有时都感叹,原主的命可真苦。
芝窑四人同时瑟缩了下身子,害怕。
她左右看了看,其余三人还张着嘴,显然是还没缓过神。
芝窑连忙低下头,转身跟上祁雁知三人的步伐。
心中嘀咕着默念:夫人没错!夫人没错!夫人没错
大雪降临,都快把地下寒窑的盖子淹没了。
郑迫的拳头都硬了。
他回头看了看木屋的位置,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高喊:“夫人!属下一定在院中跪足一夜!”
话落,他冲向地下寒窑的方向。
封湛,他必须救。
齐鹰跺了跺脚,也跟着上前帮郑迫一齐打开寒窑的盖子。
“哗啦”声带起大片的雪花。
底下的封湛捂着眼,手中攥着个红色的小东西,额头上冒着冷汗。
郑迫焦急喊道:“将军?!”
封湛扬声:“我在!”
“快拉我出去!”
郑迫和齐鹰对视了一眼,连忙寻了条坚硬的麻绳,合力将封湛救了出来。
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封湛松了绳子,轻轻一跃,便出了寒窑。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脸色泛着白。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