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封湛温柔蜷缩的声线,丝丝的传入贺音耳中,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
贺音将男人的大掌拉了过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压在了胸前,最是柔软的地方。
紧接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
封湛身体一僵,本欲抽出的手,在看到女人苍白无血色的嘴唇之时,还是妥协了。
他的眼睛瞥向窗外,心如止水。
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可以说,有些抗拒。
如此维持了许久,见贺音的气息渐渐稳了后,他才抽离了大掌,轻轻的离开里屋。
房门“咔吱”开了又关。
床上的人适有所感,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她不是不知道封湛抗拒与她亲近,但还是忍不住欢喜。
至少她的第一步棋子,已经成功了。
此时的墓园。
两小只躲在墙角,好奇的望着亭中的方向,仰天问道:“齐鹰哥哥,那个姐姐是谁?”
怎得好像与母亲十分熟识的模样。
齐鹰将视线落在亭中:“那是夫人的妹妹,名唤祁奚。”
两小只对视一眼,惊疑出声:“母亲的妹妹?!”
凉亭内。
祁雁知将一杯热水推了过去,带着笑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祁奚有些拘谨的接过热水,捧在手心,低眉无措的看着地面。
郑迫就站在一旁。
这次还是他把祁奚带进来的。
祁奚抬头看了眼祁雁知,眼神又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祁雁知出言安抚:“有事一定要与长姐说,长姐定会帮你。”
许是这一声长姐,给了祁奚勇气。
她抬头,脸有些羞红,粉嫩的嘴唇轻启:“长长姐我给给林嬷嬷买吃食的钱不够”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
甚至于祁奚都快把头埋到底下了。
她第一次伸手要钱。
耳朵都涨红了。
祁雁知顿时了然,忍不住弯了眉眼,看着祁奚毛茸茸的脑袋。
郑迫讶异的瞪大眼,看着她红透的整张脸:“就这?你憋大半天?”
“至于嘛”
他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祁雁知抬头瞪了他一眼。
郑迫当即噤声,挺直腰板,目视前方。
祁雁知走到了离祁奚近一点的桌椅上坐了下去,拉过她有些发凉的手,温柔笑道:“怎么不早跟我说?上次瑶瑶还说,你经常用自己的月钱给末姨买东西,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话落,祁雁知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入祁奚的手中,强硬道:“拿着!给末姨买补品的同时,一定要记得给你自己和瑶瑶买些吃的穿的,不许吝啬,尽管花!”
祁奚握着荷包,就知这里面的
份量不少:“不行的长姐,不用那么多的,我和瑶瑶也不用这么多的。”
祁雁知将荷包强制性塞在她怀里:“无须多言!长姐有钱!”
“养你们三个,绰绰有余!就算这辈子,让你们三个衣食无忧,我都是能做到的。”
女人温柔浅笑,声音细而柔,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坚定。
祁奚再拒绝,就有些不懂事了。
祁奚小心翼翼将荷包收好,声音细如蚊:“谢谢长姐”
祁雁知见她这个模样,就有些心疼。
就连郑迫都忍不住挪到她身旁,好奇的蹲下来,问道:“你每月月钱是多少啊?”
怎得这般畏畏缩缩的。
他还从未见过哪家小姐如祁奚这般模样。
更别说是王府的小姐不应该啊!
祁奚一愣,低眉对上郑迫的眼睛,乖巧的答道:“十吊钱。”
“十吊钱!?”
郑迫讶异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嗓门极大。
惹得祁奚更加羞愤,咬着唇低着头。
祁雁知忍不住抬脚,朝郑迫踢去。
郑迫灵活一躲,小声呢喃:“我都有五两”
当真是抠门王府。
“这闽南王越老越小气”
这般嘀咕,丝毫不给祁奚面子。
祁奚的脸皮本就薄,被他左一言,右一语的,哪还待得住。
她猛得站了起来,低头,向祁雁知告别:“长姐,我我先回去了”
话落,她拔腿就跑。
郑迫挠着后脑勺,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祁雁知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郑迫:“我终于知道为何你都十九了,还没有一个姑娘看得上你了!”
郑迫一懵,委屈道:“夫人你怎么语言歧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