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现在试一试,这贺家人到底有没有什么计谋。
此时的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心里已经开始对贺音起疑了。
林总管见将军如此,了然的扯着禾儿出了院子。
屋内的贺音低眉,嘴角缓缓勾起,袖帕轻抹了下眼角,柔弱的声音响起。
“父亲是知晓的,女儿从小体弱,阿湛单是为女儿寻药,便耗了大半心神了。自骁勇府回来后,女儿更是一病不起,日日卧榻,真的不是故意不回您的信。”
门外的封湛听着这些话,心脏不由得揪了一下。
贺图不耐烦的斜着眼。
若不是因为贺音能勾引到封湛,他早想把这个赔钱货随便就给嫁了!
怎知如今倒是嫁了封湛了,却对自己毫无用处,他怎能不气?
“你上轿前,为父是如何同你说的!?要你把封湛带回来,带回来!你听了吗?”
“是你言之凿凿的说那封湛视你如命,可如今呢?一个多月了,你入门一个多月,他可曾上过门?你让我这骁勇将军的脸往哪搁?!”
贺图粗暴的拍着手。
贺音就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而再的缩着肩膀。
“父亲莫气”她眼神闪躲,支吾道:“将军将军他是真的军务繁忙,他不是故意不与我回家的,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带将军回去。”
话落,贺音可怜兮兮的握上贺图的手臂,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
贺音轻哼了一声,一脸的无辜
与害怕。
封湛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差点冲动闯了进去。
贺图紧接着暴怒道:“你到底有没有收到我新写给你的信,那封岂和祁隆昌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知不知道!封湛为何不管,为何坐视不理?”
贺音咬着唇,倔强道:“将军他是战神他不是管这些事的父亲,我们不应该把这些推到他身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该为我们遭罪”
“放屁!”贺图怒气冲冲的打断贺音的话,气得站了起来:“若连家族都帮扶不了,那你嫁他有何用?老子当年就应该把你嫁给王家的嫡子!”
有钱有势,他骁勇府又何愁生计?
若非当初贺音求着自己,说封湛允诺一定娶她。贺图想到如今封湛的身份地位,动了心思,想搏一把大的,否则根本不会把贺音留到二十几岁才出嫁。
贺音听到王家嫡子那句话,吓得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
手指恶狠狠的掐着自己手背,眼眶含泪,苦涩出声:“若此生嫁的不是封湛,那女儿宁愿去死!”
女人决绝的声音响起,震得封湛心神恍惚,眼底露出一阵阵的心疼。
贺图却觉得自己的女儿在威胁自己,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嫁!你倒是嫁了!现如今有何用!?”
“回门日,他封湛跑到了闽南王府去,给你脸了吗?你再看看你这副身子,孱弱成这般模样,怕是那封湛压根就懒得碰你吧!成日里哭哭啼啼,连一个弃妇都斗不过,你算哪门子的战神府二夫人?”
贺图暴跳如雷:“封湛他把你放入眼了吗?老子看你现在在府中,就算说了句屁话,都响不了半分!”
如此毁人自尊又粗鄙的话语,他骁勇将军是张口就来。
骂自己女儿,就跟骂孙子一样。
贺音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不甘抬头:“你要女儿如何办?夫人她再如何,她也是战神府的女主
人,女儿只想安生一点,跟将军过上自由的日子,一辈子就这样就好,您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我说了您那些要求属实过分,女儿办不了办不到!”
贺图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怒气冲天,隐隐想要发作。
他捂着头,一声声的叹息,猛得凑到贺音面前:“为父想着你这些年就盼着那个人,想随了你的愿,其它便罢了。如今骁勇府出事,你兄长们无处谋生。你告诉为父,这事,你究竟管不管?”
贺音的眼里带着坚定,死死咬着牙关:“女儿说了,这一辈子,都不会为难将军做任何事!他要如何便如何,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一定让他事事如意!”
贺图当即变了脸色。
阴沉布满的脸上露出凶意:“那你即刻,就给为父收拾行囊,回去改嫁!”
若所嫁之人无用,他宁愿贺音重新嫁一次!
反正那王家嫡子还是念着她,做个妾,绰绰有余!
贺音脸色煞白,哽咽出声:“既已入战神府,那阿音此生就是如此了!绝不会做出父亲口中那种有辱门风的道德败坏之事!”
贺图侧着的身子一顿。
满含凶意的转过头,暴吼一声:“放肆!”
一道震天响的“啪!”声响起。
贺音的身子被猛得打了出去。
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