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芝窑干净利落的
为她梳了一个发髻,提醒道:“可不能那么教小主子们,战神将军,是这王府中唯一的男主人。”
“夫人和小主子们若是得到他的偏爱,定是盛宠不断的。”
芝窑特别怕封湛会记恨上祁雁知,从而再次折磨她。
打破此时幸福的生活局面。
于是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祁雁知对此表示理解,所以也只是一笑而过,不追究自己的侍女向着封湛。
可两小只不那么想。
小团子鼓着脸,有些不满:“阿窑姐姐,那个大坏蛋那么讨厌,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对呀!”小祁樱抱着芝窑的大腿,嘟着嘴抱怨:“我们才不需要他的宠爱!”
芝窑一直以来都十分好奇,借着这个机会,便直接问了出来:“夫人为何那般讨厌将军?”
“虽然将军有时行事过于狠绝,不过他可是全王都,乃至全南朝的战神啊!”
“这南朝内外,就没有一个女子会那么讨厌战神将军。”
平日里,祁雁知眼中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躲将军更是像在躲什么瘟疫一样。
祁雁知听后忍不住在心里唾弃。
那狗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个家暴男,有什么值得人人爱的。”
她有些不屑一顾,拿着发钗往头上比划着。
芝窑顺势跟着两小只蹲了下来:“战神将军倒当真称得上人人爱。”
这不王都城的女子,当妾都想挤进来。
祁雁知也想到那日宫宴,那些贵女们发光的双眼,几乎都粘狗男人身上了。
那封湛除了那张脸,到底有什么好?
芝窑嘴唇带笑,双颊微红,眼神里有耀眼的光。
“将军是个”
她似乎在费力的思索脑中的词汇,想了许久,冒出了一个她自己极其满意的词。
“战无不胜!”
芝窑的笑容无限放大,亮着眼看着祁雁知:“将军曾在圣上亲临送他上战场时,说了一句话。那时,王都城一大半的人都在。”
“将军说,他不畏战,可他希望,南朝永远没有战争。”
“若有,他定以己之血,护一朝之安。”
“将军说那话时,眼神中的凌厉与笃定,奴婢到这时都记得。”
祁雁知的嘴
角不自觉的勾起,眉眼柔和。
以己之血,护一朝之安。
一个二十多的少年郎,说出那些话,多少有点狂而不自知。
芝窑双眼熠熠生辉,问道:“夫人可曾听闻东观之战?”
东观之战
祁雁知未曾听闻。
两小只摇着芝窑的手,有些急:“什么战?”
俩人似乎对封湛的事格外的感兴趣。
芝窑:“那是远在大漠边疆的城池,名唤东观。彼时的将军,还未被称为战神,年仅二十。”
“东观被蛮夷之人侵占,他们有二十万人马,而将军只有五万兵马。”
“蛮夷之人向来无理,他们掠夺百姓的资财,强抢妇女。”
“是将军,一路北上,带着五万人马,直接杀入东观城内,剿灭了那二十万的兵马。”
“可那时已经晚了,城里妇女尽数受辱。将军一气之下,举起手中的利剑,在不到一时辰内,砍下一万多敌军的头颅,战袍染红,那些赶过来支援的敌军吓得连夜跑路。”
“可将军怎肯收手?他领着兵马,将敌军追到大坝边。不到一夜,整座大坝的水都染红了。”
芝窑脸上带着敬佩之意。
她虽畏惧战神将军,可也忍不住崇拜那威风凛凛,勇猛无敌的男人。
那是她一生都仰望的战神。
“自此,南朝的战神将军便成名了。”
“年仅二十。”
两小只听得入迷,仰着头,保持这个姿势,良久未动。
祁雁知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神微怔。
心脏仿佛被小小刺了一下,说不出的感觉。
年仅二十,当真算得上少年将军。
一个时辰。
一万多的头颅。
少年将军铁骨铮铮,无畏敌军,不大的年纪里,却战绩辉煌。
究竟是天生便有如此的心胸胆魄,还是自小的环境所迫。
祁雁知也不得为知。
但她不得不认,封湛,是南朝的英雄。
那是不同于平日里在府邸与她对峙的模样,是祁雁知,从未见过的模样。
血染堤坝,好与坏,她也无从判断了。
饶是此时的祁雁知,都忍不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