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昌挨了一顿打不说,还丢尽老脸。
此刻还要被封湛损。
心情能好到哪去?
“本王岂敢。”
祁隆昌笑得极为勉强,望向俩人:“今日纯粹是那蠢妇入魔,胡言乱语。”
“希望将军与夫人别怪罪。”
“不怪罪?!”封湛一双眸,寒星射影,厉声道:“王爷让我们初入府内,便见识了这般风景,可是何意!?”
他是准备死揪着这事不放了。
“我看此事,确是扰了我与夫人的兴致!”
祁雁知忍不住看了眼狗男人。
想出气了就知道张口闭口“夫人”了?
呵这狗男人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吧?
祁隆昌黑着脸,听封湛的数落,情绪冷到冰点。
大堂中静得离奇,只能听到狗男人喋喋不休的数落了。
祁雁知抿着嘴,觉得差不多了才嗲嗲的喊道:“将军”
封湛:“”
他与身后站着快被遗忘的芝窑和齐鹰,几乎同时的,身躯一震。
夫人又要干什么
封湛本来还觉得很爽,被祁雁知那么一喊,顿时就冷脸了。
祁雁知拉着他的手,温柔道:“将军你就别怪父亲了嘛父亲和祖母也是无意的啊。”
她觉得自己学那绿茶婊
,简直入木三分!
十足棒!
封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牙切齿,低声道:“你给本将军正常点!”
祁雁知眨了眨眼,咬着半边嘴唇,垂下眼眸,故作委屈道:“父亲和祖母被二姨母伤成那样了,他们都没脸见人了,将军何必数落他们了呀!”
祁隆昌,玉氏:“”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感激。
祁雁知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看呆了后面俩人。
“将军别气了雁儿想,一定是那二姨母今日见了你,觉得心气不顺,才会那么疯癫的,你也要付一半的责任啊”
“就别说父亲和祖母了他们再不像话也是雁儿的亲人啊”
“”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小辈说不像话的祁隆昌和玉氏。
此刻好想把这两尊大佛请走。
封湛总算是明白了。
这个死女人借着自己的名义在那含沙射影的骂人!
又利用自己!
他抬手握住祁雁知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暗自使劲。
“夫人都如此说了,本将军便不追究了!”
“只是。”封湛用眼睛狠狠瞪着女人,嘴里却说出最温柔的话:“只是夫人又也别嫌弃那么一大家子无能之人!”
芝窑,齐鹰:“”
好家伙,谁敢说这对夫妇不相配!
祁雁知被反将一军,却一点都不生气。
她眼眸含笑,嘴角弯起,低声说了一句:“将军可觉得,本郡主这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封湛拧眉,不解,嘴唇抿成一条线。
直觉,这女人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祁雁知含着笑,压低声音道:“将军瞧着语气神态像不像你的宝贝疙瘩贺音?”
话音刚落,那被掐着的手猛得一紧。
她疼得皱眉。
狗男人疼死了
封湛听到贺音的名字时,脸都黑了。
这疯女人凭什么这么说自己的阿音?
一气之下,他便用足了力道,使劲的掐着祁雁知的手。
“咔嚓咔嚓”的骨头松动声。
一点点传入了祁雁知耳朵里,疼得她低头,龇牙咧嘴。
俩人一番操作,外人皆不知。
主座上狼狈的俩人,目不斜视。
双手的拳头却硬了。
封湛和祁雁知那般暗讽他们,他们怎会不懂?
可能如何?
一个是战神,一个是郡主!
一个身后有圣上,一个手上还带着“黄玉镯”!
就算他祁隆昌是王爷,也不敢对他们使脸色。
如今看见
他们暗语,也一声不吭,打碎牙往肚里咽气。
忍!
祁雁知听到骨头发出的求救声,却在触到狗男人的眼神时,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劲。
“这就急了?”
“呵,你不知吗?平日里,你家贺音就是这般恶心做作的姿”
“唔”
祁雁知被那力道疼得浑身一抖,想嘶喊却咬着牙咽了下去。
那被紧紧握住的手,憋着周围都泛起了红。
连身后的芝窑和齐鹰都注意到了。
俩人担忧的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