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欣可是个暴脾气。
昨天晚上一听说陆景辰开着直升机送南栀回老家,当即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连夜追了过来。一路上,她想象过这会是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偏僻。
乘坐的出租车一路摇摇晃晃,那颠簸的程度,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颠散架了,快把她的脑浆都摇出来了。
这会儿的她正处在气头上,那怒火中烧的模样,估计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得挨她两巴掌。
“你算哪根葱啊,滚一边去!”宋雅欣身着光鲜亮丽的服饰,妆容精致却难掩愤怒,一副趾高气扬、不好惹的样子。
那凌厉的眼神和跋扈的语气,让吴娇娇瞬间大气都不敢出。
被宋雅欣的气势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给自己来一巴掌。
赶紧抱着儿子匆匆忙忙回家喊人过来吃瓜。
宋雅欣气鼓鼓地走进来,那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噔噔”响。
她一眼就看到小坡院子里挂着一件男士衬衣,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南栀,你要不要脸,把景辰哥哥勾引到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真以为我找不到了?”宋雅欣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刺耳。
“宋雅欣,你别胡说八道!”奶奶在里屋,南栀压低声音,试图阻止宋雅欣的胡言乱语。
尽管如此,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经被吴娇娇传了出去,并且经过她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很快门口就站着不少看热闹的街坊四邻。
南栀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
可是奶奶老实本分一辈子,到老了还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让她万万不能接受。
“哟,有脸做还不让人说了啊?”宋雅欣故意抬高音调,朝着门口那些吃瓜的邻居大声叫嚷,“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趁我出国在外,勾引我未婚夫,死皮赖脸,恬不知耻,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大家伙快来看看啊……”
嚣张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南栀攥着拳头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宋雅欣你住口!”
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仿佛要冲破这狭小的院子,响彻整个村庄。
“你说我勾引陆景辰?有什么证据吗?陆景辰一个大活人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跟我走,能来我老家?你自己大小姐脾气,蛮横无理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跑我家不分青红皂白肆意诬陷?我之前对你一忍再忍,反而让你变本加厉,你真以为我怕你吗?”
南栀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双眼通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南栀一直是温吞软糯的性子。
哪怕是之前宋雅欣指使杜丽丽让自己差点毕不了业开除学籍,她也没这么激动过。
可是现在,南栀忍不下去了。
这个缩头乌龟谁爱当去当吧。她的内心在呐喊,那压抑已久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南栀字字珠玑,面色冷沉的质问,让宋雅欣哑住了。
那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宋雅欣,仿佛要将她看穿。
“怎么?不敢说了?既然大伙儿都在,不放把你做的那些过分的事一并说出来。说你暗中诬陷我,找人网爆我,还我毕不了业,差点被开除学籍?你怎么不说你逼我向你求饶,给我灌酒,差点害得我失身?这些你怎么不说了?”
南栀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句接着一句,不给宋雅欣丝毫喘息的机会。
宋雅欣哪里见过这样的南栀。
从小在家人呵护下长大的温室花朵,向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这样的南栀太可怕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
宋雅欣觉得以前的南栀就是装的,她和陆景辰都被这个伪善的女人骗了。
这么想着她愤愤不平的叫嚣:“是我做的又怎样?那是你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凭你山沟沟的出生,不配跟景辰哥哥在一起,更不配让他为你付出所有。”
“配不配你说了算吗?”
南栀对着宋雅欣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宋雅欣,你之所以这么趾高气扬,看不起底层出生的我,无非就是出生比我好,比我会投胎,可你别忘了,我从小品学兼优,高考超出沪江美院录取分数线 23分,拿了一等奖学金,也曾得到过公派出国的名额,我的作品多次获奖,并且也被国内知名收藏家追捧,对,我承认,你的是很多人终其一生望尘莫及的高度,可是我这种出生的人,就能得到你心爱的男人的青睐,如果我再使一把劲,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南栀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刀,直直地刺向宋雅欣的内心。
不用南栀多说,宋雅欣自己心里都清楚。
她从小成绩吊车尾,舞蹈、